方远宁虽气得七窍生烟,但事已成定局,韩家的马车跑得连影儿都看不到了,也无甚办法了,只恨自己没能在嫮宜出生时就掐Si她!

    李氏虽遗憾日后或许搭不上贵人那条线了,但想起韩耀送来的八个大箱子,不由嘴唇要翘到天上去了。只是看方远宁气成这样,又不敢十分笑,只好强忍着,劝道:“老爷,大姑娘那个牛心古怪的X子,从小儿就是这样,木已成舟,多想无益,老爷只当没有这个nV儿罢!好在韩大人送了那么些礼物过来,好歹也还有些安慰。”

    方远宁也想起院中的礼物,才终于露出一丝喜sE,赶紧进了门,叫李氏去开箱子。

    这八个箱子一列排开,上头还从一到八编了号。李氏喜滋滋过去,从第一个箱子开封,一打开,待看清里头的东西,不由一愣。

    箱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张纸。

    纸上还只有一个字。

    那字龙飞凤舞,肆意张狂,只是李氏是不识字的,因而也不知道写得是什么。只是若是银票、地契之类的,也并不大像啊?

    她犹豫着把方远宁叫过来,谁知方远宁只看了一眼就皱了眉头,半天才道:“接着开。”

    李氏度他面sE,也不敢耽误,一口气开了七个箱子,才发现里头都是一张纸,纸上都是一个字。

    方远宁把这几张纸拿在手上,脸都气h了,全身都在抖,嘴唇喃喃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氏忙问道:“老爷……这……这到底写了什么啊?”

    方远宁视若未闻,咬着牙道:“还有一个呢!接着开!快去!去!”

    李氏从未见他这样狰狞面sE,忙跑着去了,开了最后一个箱子。却见里头还是一张纸。

    准确的来说,是一卷纸,跟先前那些只写了一个字的纸不同,这张纸颇大,上头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李氏勉强认出最上头的两个字之一,似乎是个“榜”字,这还是因为她常常看官府张贴各种榜才认出来的。

    她不由暗自思量,这个纸的大小,也的确像官府贴的皇榜呢?她不敢耽误,忙卷开递给了方远宁,谁知方远宁一目十行看完,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这么直挺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方家顿时一片忙乱,而刚刚跟方家断绝关系的nV儿,也在马车中,同样一片兵荒马乱。

    韩耀和嫮宜的距离不过毫厘,被他这样紧紧盯着,嫮宜只觉得自己如被猛兽盯上的猎物,再怎么挣脱也逃不开。

    她往后一靠,勉强和韩耀拉开距离,才道:“说就说,不说便罢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韩耀笑起来,像是终于放过嫮宜似的,自己退了开来,很遗憾地“啧”了一声:“啧,宜娘可真是辜负我一片心。我这么用心准备的戏资呢,说起来也是替宜娘出气,结果宜娘反而不领情。”

    以韩耀这样的美貌,做出这样的委屈表情,哪怕嫮宜知道他是故意做出来的,都不免有三分心软,因问:“你到底在箱子里放了什么?”

    韩耀见她问,也不卖关子了,像个在炫耀玩具的小孩子:“第一到七个箱子么……每个箱子里我都放了一张纸,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