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个二十年,我毫不犹豫的会答应你们。”

    “但现在......”老头指着自己走路都在哆嗦的双腿叹气道:“一万件寿衣,四十九天内,平均一天最少做205件,这活,我接不了。”

    “也没那个胆子去接。”

    “毕竟,我还想多活几年。”

    “总不能因为帮你们做一柄万魂伞,让我自己丢了性命。”

    店老板不死心道:“您儿子呢?他的手艺是您亲传的,应该不比您差吧?”

    老头自嘲一笑,看着鸟笼内蹦蹦跳跳的八哥鸟道:“他有个屁手艺,撑死比厂里学到皮毛的扎纸师傅强点。”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吃的了苦?”

    “我活着,扎纸厂还能折腾几年。”

    “我要是一死,关门大吉是早晚的事。”

    老头摆手道:“电话里我早告诉你了,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带你这两个朋友去其它地方打听打听。”

    “扎纸公司不下五个。”

    “据我所知,起码有三个老家伙是扎纸匠出身。”

    店老板苦笑道:“凤来叔,不瞒您说,那三家我都联系过了,他们不愿帮忙。”

    老头明了道:“可不是,谁都想多活几年。”

    “不缺钱,无亲无故的关系下,傻子才接拿命换的活呢。”

    店老板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我和铁山,摊手表示没办法了。

    铁山看向我,意思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无计可施。

    对方拒绝的有理有据,我想强人所难也没那个本事。

    更何况老头并没撒谎,他说的和灵溪告诉我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