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整个扬州城都听得清晰,那魔头武功怕不是比得上大江盟的盟主了。”

    “惨啊,真是惨,扬州分舵周遭百十丈皆成废墟。”

    “此獠若在,我们这些依靠大江和运河吃饭人的,可就惨了。”

    “乱成一团了,六扇门都弹压不住,据说‘琴力’双探也……”

    “噤声!”

    庄承安见着少女神色变幻,适时又靠近几分,“据说那魔头原先是一个武馆弟子,不知是得了哪个老魔的传承还是什么际遇,将他此前的授业恩师活生生打死,还有两位师兄弟,也被其打断了腿,还有独孤家,似乎也吃了不少亏。”

    说到这里,庄承安的嘴角微微勾起,话锋忽然一转,正色道,“所以,凌姑娘,你此番返回南越城,我方才才冒昧提出与你同行,我恰好也要往南越城拜访一位师长,你我彼此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这……”

    凌素瑶一时有些迟疑。

    这些市井消息,真假难辨,可见着这阵仗,或许真是……

    ……

    而就在市井之上各种消息甚嚣尘上。

    扬州的独孤家家宅中,气氛却是格外的肃穆安静。

    内院的一间静室内,大门紧闭,甚至连门窗都被人用厚实的毛毡蒙上。

    整个静室内,只有一根大红的烛火点燃。

    独孤秋婵和独孤厉相对而坐,各自盘膝在一块蒲团上。

    在两人面前摆放着一把造型古拙的青铜长剑和一个铜制的香炉。

    此刻,青铜剑嗡嗡的清鸣不断响起。

    “三姐,你让我来此,到底是做什么?”

    独孤厉面色苍白,时间虽已过去不短,但他的伤势依旧未曾完全复原。

    此刻,独孤厉虽是盘膝坐定,可脸上依旧满是不解,不知独孤秋婵让他来此到底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