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征指着第二个房间,“秦恒受了伤,刚才被几个莽撞的高中生撞到了,出了点血紧急处理了一下。”

    他高考后进了军校,处理伤口包扎这些事不算难。

    秦恒是不想给人添麻烦,才吩咐服务生叫了霍铭征,人家十八岁成人礼开开心心的,他一身血走出去肯定会引起恐慌,到时候搞砸了生日宴,他拿什么赔小姑娘的快乐?

    此刻秦恒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喝温开水。

    “很疼吗?”付胭走过去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霍铭征坐在她身侧,搂着她的肩膀,“是心疼。”

    曹方去给秦恒拿干净的衣服送过来,这会儿还站在休息室里,听见这句话,不免在心里心疼秦医生一秒钟。

    谁能想到今晚季晴居然没出现。

    还平白无故被几个寿星的同学给撞了,结果伤口崩开,出血了。

    秦恒瞥了一眼旁边,明明沙发空间够大,霍铭征偏偏要和付胭挤在一起,故意在他面前秀。

    他按了一下腹部的伤口,嘶了一声,更疼了。

    “我先回去了。”秦恒起身,吩咐曹方将他染血的衬衫丢了,然后开门出去。

    此刻外面的音乐声从一开始的温柔曲调变成了音乐节上的风格。

    不愧是年轻人的生日派对啊。

    秦恒看了一眼被簇拥在中间的苏家小公主,不由想起十八岁的时候,季晴邀请他去她家过生日,他当时因为家里的变故拒绝了。

    他没看到生日那天的季晴,只是从同学口中得知,那一晚的季晴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不过秦恒心想,任何时候季晴都有叫人移不开眼睛的本事。

    他还记得回国来第一次见到季晴,是在大马路上。

    刚回国他参加了朋友组的局,大晚上喝多了,他和朋友坐在车后排,司机开着车停在红绿灯前面,开着冷气的车厢里充斥着酒气,他烦躁地扯开领口,降下车窗透气。

    一辆橙红色的哈雷摩托停在他们车子的旁边,也在等着绿灯亮起。

    骑车的是个女人,细白的一双腿包裹在黑色运动短裤里,同色的紧身上衣勾勒出的弧线令在周围等绿灯的男司机或女司机们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