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视线,付胭以为他心软了,正要趁机挣脱开。

    谁知下一刻,霍渊时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断掉指甲的那根手指放在嘴边。“不要——”

    指尖被男人含吮在口中。

    付胭的眼角淌下泪水,十指连心,她感受到霍渊时含吮的力道,心脏揪得发疼发胀,几乎要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三秒,也许是一分钟。

    霍渊时将她的手指松开,拿刚才给她擦眼泪的手帕将她莹润干净的手指擦干,温声道:“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即使你不是故意伤害,我也不允许。”

    他扫了一眼后视镜里仍然紧跟着不放的车,吩咐东野,“甩开他们。”

    “是。”东野回答。

    雨天路滑,要甩开跟踪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东野在做职业保镖之前是赛车手出生,甩开跟踪的车对他而言太容易了。

    车子的引擎声混杂着雨声,付胭的脸上血色渐渐流失。

    霍渊时手臂收紧,挨着她的脸,“不用怕,东野的车技很好,闭上眼睛就好。”

    他的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掌心冰凉,像一条毒蛇缠绕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东野说了一声:“霍先生,已经甩开他们了。”

    霍渊时嗯了声,松开覆在付胭眼皮上的手,像哄着小孩子一样,哄着付胭,“不怕了,已经好了。”

    付胭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眼里再也没有往日面对他的尊敬和开心,只有厌恶,恐惧。

    她不知道霍渊时打算带她去哪里,她的手机摔坏了,联系不上霍铭征。

    “胭胭。”霍渊时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说的,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甚至还能比从前更好,我爱你,并不比阿征少。”

    他竟敢说爱她?

    付胭仿佛听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笑话,眼泪不受控制滴落,“爱我的方式,就是伤害我,给我下毒,让我失去孩子吗?”

    霍渊时握住她的手,再次强行与她十指相扣,温柔地说:“你喜欢孩子,我可以给你,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