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岸登陆的百万难民们,二十年来开疆辟地,把原本的番薯岛打造成他们认同的模样,并且建立了经济与军政T系。

    难民们似乎是没有,也没必要,经过原本生长在岛上的土着们同意。把番薯岛削尖去棱,彷佛是走入自家後院修剪花圃。

    二十年过去,原来生长在番薯岛上的土着,大部分隐居山区,但也有少数,开始融入了难民建立起的T制。

    「没办法,踏们来的又快又霸道啊。」土着长老搬迁时无奈说。

    就像此刻,吴泰南与林秀英把头歪向同一边,表情困惑又愤怒地瞪着眼前的小警察。小警察皮肤黝黑,慢条斯理地审问吴林两人,态度间彷佛是天降个难得的机会,让他能藉机发泄家乡被侵占的冤屈。长久以来,土着族里都看不惯这些外来的不速之客,却又无可奈何,於是只要有机会,小警察便会找难民子孙们出气。

    小警察C着一口不太流利的难民语言,毕竟这不是他的母语,他的母语就像是演化史里,必须被淘汰的生物。

    「害有谁是你闷的同伴?」小警察指尖上转着原子笔问。

    吴泰南盯着对方厚实的嘴唇半分钟,无论小警察讲几遍,他都读不出这段句子。好在林秀英终於听懂,她皱着眉回应:

    「每天客人进进出出,那里能记得这麽多。」

    「你胡说,你妈麻什麽都承认了,还不快招!」小警察刻意做出滑稽的恐吓表情。

    「我不知道!」林秀英还是年轻,面对压迫她本能地反抗。

    「你母亲两个月前亲自送书到曹将军府里,曹家人都指认了,你们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