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知州扬手,一巴掌打在洪安业的脸上,怒叱:“孽子,还不跪下。”

    洪安业刚才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自知理亏,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洪知州面向苏轻月,双手合礼,不亢不卑道:“臣,洪安业见过宸王妃,小儿安业心性顽劣,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宸王妃见谅,臣把小儿带回去以后,定会严加管教。”

    苏云裳傻眼了,洪知州怕是脑子不好?如此毕恭毕敬的对苏轻月?

    他不知道宸王厌恶苏轻月?

    而且,苏轻月的王妃之位,也做不长。

    苏云裳很生气,最气的就是洪安业,这个没用的软骨头,洪知州叫他跪下,他就跪下?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跪苏轻月?

    他就不会反抗吗?

    苏轻月对洪知州有几分好感,洪安业年轻气盛,做糊涂事,这位洪知州可不糊涂,她即使臭名昭著,也是宸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洪安业连胆敢以下犯上,按照律法,押至宗人府,是要受到鞭刑的。

    洪知州对律法了如指掌!岂会不明白?

    既然洪知州求情,那她不妨卖个人情给洪知州。

    苏轻月道:“洪知州,你这儿子确实要严加管教,今日之事,本王妃给你一个面子,就此揭过,若有下次,本王妃会连同今日的账,与他一起算清楚。”

    洪知州:“多谢宸王妃。”

    洪安业算是听明白了,原来父亲叫他跪的是苏轻月,顿时心中涌起强烈的不服,苏轻月算什么东西?也受得起他跪?

    父亲给苏轻月几分脸面,她还得寸进尺了?居然威胁起了父亲和他?

    “爹,苏轻月只是占着宸王妃的头衔,您不用怕她……”

    “闭嘴!”洪知州怒喝,黑眸严厉的盯着洪安业:“你今日要想尝试以下犯上的鞭刑,本知州不用劳烦宸王妃,会亲自把你送去宗人府。”

    洪安业骇然,深知洪知州说话,向来说一无二,他此刻心中纵然对苏轻月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在洪知州的面前,多说一句了。

    苏轻月红唇微掀,牵着祁轩儿的小手,转身离去。

    苏云裳在大街上,丢人丢到了家,现在连唯一的舔狗……洪安业,也被洪知州当街训斥,苏云裳绞着手指,愤恨的离开。出售宅地的商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