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这话其实引得不错,只是如果对象不是他的嫡妻,也没有忘了丫环的名字,那效果……说实在的,还是好不到哪里去。

    九爷明知扬州暴动,猜测妻子为躲情况才离开,首当其冲没有关心她的安危,上来想的是让她帮忙牵线“人才”,顺便忘了牵线的亲戚名字。

    不过也是,要不是她还有个牵线的作用,他人早就让船火速赶往山东,说不定半路就换骑马了,还有功夫请她喝茶。

    田昕也挺纳闷,怎么这九爷在公事上,他有一百、一千的精明,为何到了原身这里,就半点仔细不见?

    用不着多想,无非是不上心罢了。

    在九爷眼里,嫁给他两三年的九福晋董鄂氏不入他的眼,便无关紧要。

    是九爷本性不好风月,不懂人事吗?

    瞧他对川业的看重,可谓是体贴。男人想追一个女人的新鲜初期,也不过如此了。

    多余的理由无需替他多想,凡事讲究你来我往,这原身的狗皮膏药不稀罕她,田昕也不稀罕这牛皮鲜。

    本想待自己更能立足些,再好好谋划,可眼下,她忍不了,等不了,那便不忍也不等了,她想现在就提出和离了吧。

    清朝和离的福晋她是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但田总裁也不是很介意做第一个。

    “九爷,我想,今日你到这为的也不会是你的福晋,为的是另一人。”田昕缓缓开口……

    九爷听这又是争风吃醋的口气登时忘了自己的计划开口打断她:“福晋,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我来为的便是川先生。爷颇为欣赏他的才干,这是公事,和你们后宅之事不同。你一个妇道人家,和你说了也不懂。”

    田总裁已经过了十几年没被人抢话头的日子,这孙子不能好好说话,那她也就不拐弯了:“爷想进一步结识川先生,我确实可以引荐。只是,若是我做到了,可否向爷提一个要求?”

    要不说董鄂氏就是烦人,从前总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亏她生得越来越精致小巧,脾性却也仍旧小气,九爷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这么说了:“你一贯如此,事情没做就先要奖赏,说吧,只要你能帮助川先生效力于我,奖赏什么的好说。”

    “我提引荐必说到做到,至于人家肯不肯效力得端看九爷是否能收服川业。而我提的要求,想来也是九爷心中所盼,故此我们也是求仁得仁。

    九爷,我们和离吧。”

    “爷肯定能收服他,你提的和……?你说什么?!”九爷听清后一下蹭地就站了起来。

    船舱小,撞得小茶几歪了几下,茶水滋了一地,田昕未能幸免,她神情淡定,任容艺上前为她拭干。

    没有忽略这一贯冷静大丫头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现在也就是习惯使然,仍是将田昕擦的干净,顺手还整理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