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浅枝心里怕怕的。

    忽然围观看比赛的看客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带浅枝随欢呼声抬头望见,那位金阙府君的首徒用他的箭技,征服了西洲的百姓。紧张刺激的比赛,在他的操作下,如同是在游乐嬉戏。

    陈春日赢得毫无悬念,带浅枝甚至在想也许只有殷神扬能与这位小师叔碰一碰了。不过,眼下最关键的是,趁小师叔没注意到她,她溜之大吉方为上上策。

    王珊瑚死活不肯她离开,说天女乐姐姐表演就要开始了,她在此时离开说不过去。

    王珊瑚又问她:“你是不是怕那位金阙府神仙?”

    带浅枝只恨自己在姐妹面前也要强,居然能硬着头皮说:“不怕。”

    王珊瑚说:“那好,待会竞秀赛夺魁者还要夜游长街,你也可以看看。”

    王珊瑚不知,带浅枝根本不想看什么演出和游街,心里已是在排演说辞,只想着如何应付小师叔,好平安度过今夜。

    天女乐是戏曲大家,跳舞自然也是一绝。她身着盛装,绰约轻快的舞姿每一次律动,都能带起舞衣上的轻纱旋转,如同芙蓉花在海上沉浮,惟妙绝伦。

    只是一舞罢了,今年竞秀赛的魁首还未从长街的另一头出来。

    带浅枝心里有了底气:“小师叔怎么会凑这种无聊的热闹。”

    陈春日只怕觉得游街这种事,是既吵闹又无意义。

    旁人折服于陈春日的实力,也在感慨:“只怕只有当年六届蝉联竞秀赛的殷城主,才能与这位金阙府君的高徒一较高下了。”

    带浅枝认同点头。

    高积秀却笑着指出:“你说错了,殷城主没有六届蝉联,他输了其中一届。”

    那人问:“输给谁了?”

    高积秀把眼神往带浅枝身上递,旁人才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

    引得带浅枝极为不好意思,装作咳嗽避开附近看客探究的目光。

    殷神扬也来了,他坐到了带浅枝看台的对面。

    高积秀像是生怕带浅枝有所误会,立马解释道:“他不是在避开你。他是要避开因缘树,西洲太多女子把他的名字系在因缘树上了。他怕一过来,就被因缘树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