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他说的这些,跟交待遗言似的,这是分明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江妈妈的嘴依旧很毒。

    我不知道如何劝,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再想着在飞机上我与秦墨讨论过的话,我不禁道:“阿姨,他应该只是一时气话,或者他......有别的苦衷和想法。”

    最后的话我其实有试探江妈妈的意思,不过她似乎并没有get到,而是气哼哼道:“他有什么苦衷,不就是想娶那个怀着别人种的寡妇吗?”

    这话让我没法再说了。

    “江昱珩他这样子就是逼我们答应他,可我就不吃他这一套,他想走就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江妈妈的怒气隔着听筒我都能感受得到。

    可我知道他只是说狠话,不然不会打这通电话给我。

    “阿姨您也消消气,他从小就是这样,过了这个劲儿可能就好了,”我还在努力劝她。

    只是这种感觉好累,甚至让我有些烦躁。

    “我早晚要气死在他手里,”江妈妈还在抱怨。

    我已经不说话了,此刻也终于明白负能量给人的体验感有多差了。

    所以不要轻易把自己的坏情绪给别人,自己是发泄了,却也让别人不舒服了。

    “杉杉,你在哪呢?阿姨好久没有见你了,”江妈妈问我。

    我看着眼前的星光湖水,还有那对在说话聊天的兄妹,我嘴角微扬,“阿姨,我随秦墨来他老家了。”

    那边江妈妈没了声,片刻后才说了句,“他跟你求婚了,是吧?”

    我刚要回答,她又说了句,“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