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忠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周砚。

      “赠不赠你一官半职我不知道。”他双手环胸,半开玩笑道:“但我只知道,朝廷肯定会送你一间牢房,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

      周砚:“!!!”

      男人茫然地瞪大了眼睛,两颗大眼珠子透出愚蠢且清澈的光芒。

      我叹了口气,好心解释道:“相公,买官卖官是要坐牢的。”

      情节严重,还会判斩立决!

      “是吗?”周砚惊讶了下,随即感叹道,“还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呢,没想到一官半职都买不到!。”

      我扶额。

      这人最近被骗子骗得团团转,以为自己日进斗金了,人也跟着飘了。

      张孝忠感叹,他怎么跟个傻子成了兄弟。

      “哎,这钱我有,这学识嘛……”周砚摸着自己下巴,诚实道,“还真没有!”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张孝忠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大儒收徒这事你就别想了,像你这种败家子啊,只适合吃喝玩乐,知道吗?”

      周砚白了他一眼,却破天荒得没反驳他。

      毕竟人家说的……是真的!

      这两人自顾自地喝酒说话,我的思绪却飘扬了。

      大儒收徒弟,那沈墨青岂不是还有机会?

      不行!

      哪怕是一点儿希望,我也得把它掐断!

      午饭过后,张晓忠回了衙门,我与周砚坐马车回周府。

      时间一晃七月都快过去了。

      天气越热,姨娘们来我院子就越发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