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德全和苏昌盛说得口干舌燥,一脑门子汗的时候,林湘南才说:“长嫂如母就算了,我可不敢当这个母亲。这样吧,我有两个要求,书记您和大队长看看行不行?”

    贺德全抹了把汗,连连点头,“你说,你说。”

    “第一,我刚才说了,这个娘我是不敢当的,我以前没打骂过他们,他们都要这么害我了,我哪里还敢打骂?这样,谁的孩子谁领走,谁的孩子谁管教,您或者大队长给贺文山拍个电报,让他回来处理他的弟弟妹妹。除此之外,我也希望你们能帮我问问,他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如果是真的想着从城里娶个媳妇的话,就早早和我离婚算了。”

    “这不能,这不能。”贺德全摆着手,“你是咱们贺家的好媳妇,他要真敢那么做了,我打断他的腿,把他爹娘从祖坟里踢出去。你再说说第二条。”

    “第二条,我要贺泽宇给我写一式两份认错书。”

    贺德全沉吟了一下,又犹豫起来。

    口头上说说的东西,大家还可以说是长舌妇传的瞎话,但写到纸上就是授人以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