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宥和叶珍珍远去的背影,唐忠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齐宥那是什么眼神?

    若不是他认识叶珍珍的时候,叶珍珍已经是齐宥的女人了,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来十里荷塘多好啊,不仅能偶尔看看叶珍珍,还能避开六公主那个泼妇,唐忠宁心情好得很。

    他对叶珍珍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特别欣赏她,远远看看就满足了。

    嗯,怎么说呢?

    叶珍珍在他心里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看看就行了。……

    十日时间一晃而过,皇帝觉得自己这趟白来了。

    除了和宸贵妃、惜妃一块用了两次晚膳,一起游了一回湖外,他连见她们一回都不容易。

    唯一让他老人家感到欣慰的是,他儿子批阅奏折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而且,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他这十来日没有批阅奏折,没有处理政务,统统丢给了儿子,皇帝已经习惯这种悠闲自在、毫无压力的日子了。

    他不想每日批阅那么多折子,写的人头晕眼花,肩膀疼、手腕疼。

    他真不想去上朝,听着满朝文武吵来吵去,鸡毛蒜皮大的事儿,也能吵个翻天覆地。

    他不想听到大臣们禀报,一会儿这里受灾,一会儿那里打仗,一会工部要银子,一会儿兵部要银子,然后户部尚书告诉他,皇上……国库要空了……

    怎么办?他好想把这烂摊子都丢给儿子啊。

    可在此之前,儿子得有个名正言顺的,可以帮他处理政务的身份。

    正在十里荷塘外头送皇帝的齐宥并不知他已经被皇帝盯上了。

    “恭送父皇。”齐宥笑着躬身。

    “靖王,朕有话和你说,你与朕一块去行宫吧。”皇帝笑道。

    齐宥闻言一怔,他和珍珍约好了,今儿个要带儿子上山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