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沁好不容易摆脱了王氏,刚刚到了前头的医馆,就看见郑志远正在替一位妇人把脉。

    “李大娘别急,你只是偶感风寒,风邪上攻头面,所以才觉得头疼,我先给你开三副药,你拿回去吃几日,保证能够药到病除。”郑大夫笑着说道。

    “三副药,那得多少银子?”李大娘瞪大眼睛问道。

    她还以为一副药足矣。

    虽然大夫们都叮嘱了,一副药只能吃一日。

    可这些老百姓们怎么舍得?

    他们经常一副药吃三四日,熬到没药味为止。“大娘知道的,我们郑氏医馆的药向来不贵,至于诊金,街坊邻里的,我就不收大娘的银子了。”郑大夫说着,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大约三百文钱。”

    李大娘听了后一阵肉疼。

    小老百姓还真是病不起。

    就算郑大夫不收他们的诊金,她也觉得很贵。

    如果不是太心疼银子,她肯定去仁心医馆了。

    只是那边的诊金最少都要五十文钱,药也贵。

    “那就请郑大夫开药吧。”李大娘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道。

    她这头疼了七八日了,这两日越来越疼,连夜里都睡不着,整个人都十分暴躁,也无法下地干活了。她虽然知道郑大夫医术一般,却也不得不来抓点药回去吃。

    郑志远捋了捋胡须,开口道:“羌活、防风,甘草、白茯苓各两钱、木香三钱、陈皮、乌药各九钱、附子二十钱、南星十五钱。”

    坐在一旁的郑奇闻言连忙执笔写方子。

    他是郑志远的长子,今年虽只有十岁,却早就启蒙了,会认字写字,她已经跟着郑大夫学医三四年了。

    除了郑奇外,郑志远还有一个女儿名叫郑叶儿,尚不到两岁,由夫人王氏照顾。

    “奇儿,告诉小栓子他们,附子和南星要炮制过的,可千万别抓错了药。”郑志远笑着叮嘱道。

    “是,儿子都写在方子上了。”郑奇连忙颔首。

    行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叶明沁的医术传承自家族,叶家从古时候开始就以医术著称,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