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那天晚上,我和贺兰绝不仅见过他,还撞见了他和裴雪瑶之间的事情,发现他过敏。尤其是下楼之后,掌柜的也看见了我们从密道进去。

      我之前怀疑他是贺兰绝的人。

      可万一不是呢?

      我紧张得手心冒了汗,下意识看向那掌柜。

      掌柜却没看我,道,“那小的就不确定了,因为小的一直在柜台那边。那天晚上三楼没有别的客人,但不排除有人会轻功,从街面那边上去。”

      他的话说得很巧妙,并没有提起我。

      我提到嗓子眼儿上的心缓缓放下去,看向寒王。

      寒王慢慢的品着那酥油茶,半晌才说了句,“你下去吧。”

      掌柜退了下去。

      寒王看向我,道,“快吃吧,看你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羊肉就那么好吃?”

      我放松下来的确是馋的,道,“也许只是习惯了。其实在月牙关,并不是顿顿都能吃羊肉,只是小的时候父母为了给孩子养身体,会多补一补。”

      想到爹娘,我心里不由一阵疼痛。

      低头吃羊肉,只觉得嗓子里塞塞的,有些想哭了。

      寒王看着我,眼底晦涩未明,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什么用。慢慢解决吧,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

      我不说话。

      真相大白是一回事,死去的人却绝不会再复活。

      有些事情就是覆水难收的。

      寒王似乎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道阴鸷而蛮横的声音传来,“他们住在哪里?”

      紧接着,是苏若颜的声音,“刚听小二说在天字一号房。”

      她有些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暴发户,吃个饭还来这种地方!哥,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审一审,说不定还能捞到什么油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