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是他的话,昨天晚上他有机会落井下石,但是他没有。”

      我开始有些看不透雁侍卫这个人了。

      如果说,只有他能拿到寒王的指印的话,那他应该是兰谍苑的人。兰谍苑主管情报,对制造伪证应该很擅长。

      从他们给皇帝的情报来看,兰谍苑是想要除掉寒王的。因为他们对付寒王的方式,和对付我爹一模一样。

      可若雁侍卫是兰谍苑的人,他们需要这般大张旗鼓吗?

      雁侍卫能拿到寒王的指印,能给他下蛊的话,杀了他应该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这么多年,雁侍卫好像并不想要寒王死。

      我感到莫名其妙,寒王自己也沉默着,直到进了屋,他才说起雁侍卫,道,“他从七岁跟着本王,算算也有十几年了。”

      “这么多年,要说本王最信任谁,那肯定是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也只有他能做到给本王下蛊,拿到本王的指印。”

      他点了蜡烛,我才看到他眼底的沉痛和受伤,虽然被巧妙掩饰了,但依旧能见端倪,“我仔细回想了那天在外事馆的情况,二皇子和完颜枭都靠近过本王,但是不足以给本王下蛊。”

      他说着看向了我,“有一件事情你提醒了我。”

      “去的路上,你说那天晚上本王带着裴雪瑶去了天下楼一号房,我在偏殿里一直琢磨着这个事情,明天我们正好去查一查,看那个房间是谁订的,和雁侍卫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闻言皱眉,“那明天,我们需要支开他。”

      我一直以为,那个房间是寒王找人订好的,却不想他根本不知情,“另外,假设那晚给你下蛊的人是雁侍卫,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毁了你,还是杀了你?”

      我抬眼看向寒王,脑子里一团乱麻。

      寒王条分缕析,道,“杀了我似乎不至于,因为就算我当真对裴雪瑶做了什么,最多也就是今晚的结局,皇上拿掉我的兵权,让我去当个闲散王爷,还罪不至死。”

      “但是,若那件事情成了定局,你和裴雪瑶必死无疑。”他看向我,“他的目的,更像是想杀了你和裴雪瑶。”

      “可是为什么?”

      我更加不解了,“杀我我能理解,我是阮家的后代,如果害死我爹的是兰谍苑,那他杀我是等于灭口。可是裴雪瑶呢?”

      “她碍着兰谍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