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还是尸体比较安全。”

      明明刚入冬,我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直到西川瀛握住我的手腕,我才回过神来。

      他安慰我说,“提前知道,提前预防,也是好事。”

      我只能点头,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在寒王的立场上,似乎一切也说得通。

      毕竟,他杀了我爹,又怎么可能留着我成长起来,杀他报仇呢?至于孩子,等我一死,孩子尚在襁褓,说谁生的都没有人怀疑。

      去母留子,才是他从头到尾的打算!

      我缓缓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听见南湘说,“阮凌音这个女人真的不能放出去,围场那事儿查到现在很是蹊跷,各家都死了那么多人,她却全须全尾回来了。”

      “沈霈死了,裴愈出事了,四皇子死了,废太子暴露了,咱们的暗卫人间蒸发……”

      突然之间,她问寒王,“你就没想过,拉拢花叶吗?隐族的人,对谁都太重要了。”

      “那天,废太子是去杀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的。阮凌音是去杀沈霈的,我们的人开始是为了留住裴雪瑶的,后来是为了留住阮凌音的。那么多暗卫没有踪迹,除了花叶,没有人能做得到。”

      “你以为我不想拉拢她?”

      寒王的情绪很不好,说,“要是能娶到她,本王又何至于和阮凌音纠缠?那花叶,不但能给本王生孩子,还是隐族的人。一旦留在本王身边,本王就是气运加身,还有废太子什么事儿……”

      “他比我,也就是多了个身份而已。”

      嗓音里,多少都有些不甘心。

      “是,”南湘说,“这么多年,让师兄辅佐他,的确是让你受委屈了。”

      “只不过,现如今花叶不能拉拢的话,就只能好好笼络住阮凌音,往后从长计议。”

      寒王说,“明天大婚,本王会给足她面子。”

      又说,“现在麻烦的是,花叶在她身边,我们也不好下手,蛊和药都不能用,唯有下咒。上次母妃尝试过一次,但本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南湘问。

      寒王沉默了一会儿,说,“她从紫云阙出来,本王发誓说,会对她好。她说了一句,她不会念地藏王心经。母妃有个习惯,如果下咒被怀疑,就说自己念地藏王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