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墨桓的手冰凉,被如花反握住后,马上挣脱出来。

    “我手凉。”

    如花不以为意,执着地还是又牵了他的右手,拉着他坐到圈椅上,转身去贵妃榻上取来她的手炉,塞到习墨桓的手里。

    “快暖暖,这炭烧了一阵了,此时温度应是刚刚好。”

    习墨桓的眸子里波光潋滟,流转生辉。眼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透着一丝丝的邪气。拉着如花坐在他的腿上,将如花圈在怀里,举着手里的手炉,低头将唇贴在如花的耳边,“在等我?”特地为他准备的手炉。

    如花双手覆在习墨桓的大掌之上,将他的双手连同手炉包合在一起,虽有大部分还是不能包合的了,但如花依旧怀着欣喜,为他暖着手。

    “你呢?”如花反问着。是为我回来的吗?

    习墨桓没有回答,可如花耳边酥痒的热气来源,却是这位王爷的杰作。

    如花耳根一阵发红,酥痒的耳朵很是敏感,如花扭了扭身子,不安地想要挣脱习墨桓的怀抱,反而换来习墨桓更加大力的束缚,腰间的力道都重了许多,如花咬牙不依地低吼道:“别捣乱。”

    习墨桓低沉的如大提琴的磁性噪音轻撩着如花的心房,他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花,我想你。”

    如花斜瞟了一眼梳妆台上那面铜镜,铜镜里,习墨桓头搁在她的肩头,她嘴角勾着深深的弧度,流泻着一抹如意的笑。

    如花拍了拍习墨桓的手,轻柔地说道:“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还有一个多时辰,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习墨桓闻言,轻轻一松,如花起身站起,从另一张圈椅上拿起他的大氅,踮着脚,给他披在身上,而后又从贵妃榻上取了她自己的披风披好,伸出手去。

    习墨桓看着伸向他的手,莹白如玉,小巧圆润的指甲剪磨的平整光滑,指尖泛着粉色的红。对上如花盈盈如星光点点的眸子,弯唇一笑,握住她的手。

    两人出了屋,如花从怀里摸出个珠子来,莹莹的玉光照着路,并未出院子,到了这个院子后的后罩房的一旁,那儿是如花单独辟出来的一间花圃房。

    两人进到里面,立刻如身处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一片的春意盎然。

    如花拉着习墨桓走到花圃房里一角,那儿设有藤桌藤椅,桌上还摆着一套茶具。

    两人解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风,挂放在一边的三折屏风之上,习墨桓打量着四周,脸上的笑意不减。

    “这儿品茗饮酒,如置花海,倒也是有些趣味。”

    如花一笑,“地方有限,只随意摆弄着种了些花草、盆栽,引了池塘的水做了这个流动的风车,只能是闲时打发时间在这里品品茶,看看花草,休息休息罢了,只为图个赏花的好心情。”

    习墨桓瞥了一眼如花把那颗夜明珠收到腰间的荷包里,眼眸一闪,从怀里取出个精致的楠木盒子,递到如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