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勤大急,说道:“爹竟是瞒着我们的,他哪里是去府衙办公了,他这是带兵剿匪去了。”

    韦锦云看志勤着急,也是担忧不已,望着丈夫,不知如何劝解,公爹的为人行事,她身为儿媳妇的,还真不好说。

    如花却正好看到杨树林匆匆地往她这儿过来,“大哥,先别急,杨大叔来了,正好问问他。”

    “县主,志勤。”

    “杨大叔。”

    “杨大叔,你知道我爹干什么去了吗?”

    杨树林和如花他们匆匆打了招呼,听志勤问他,便说:“老爷就怕你们担心,叫袁宏给你们说一声,他带兵去曲田山了,袁宏这不是想着陪老爷一起去,所以就叫我过来给你们带个话。你们别担心,除了老爷带的百人的队伍和衙役,这次还请了环山卫和芒山卫两个卫所的军队帮忙,这次定能把剩下的那些匪徒都给剿灭干净的。”

    如花奇道:“我爹他能请动环山卫和芒山卫的指挥使帮忙?”

    志勤也点头,表示怀疑。

    杨树林笑着说:“你们不知道吧,一个多月前朝廷派了位都指挥使,管着这里的四个卫所的指挥使,那人你们也都认识,在你们家里住过的,给志学和东子教骑射,姓王。”

    “王老虎?!”

    这下子,真的是叫如花和志勤大吃一惊了一回,没想到,这位王老虎一跃成为都指挥使了。

    如花初见王老虎时,他只是个煤老板的嘛,后来,二哥志学请习墨桓的几个侍卫帮着跟习墨桓说好话,给他请个教骑射的师父,习墨桓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老虎。那时,如花才知道王老虎并非什么煤老板,而是有武官官职的军人。

    这才短短一年不见,本该是在彬州的王老虎,又跑到岭南来当卫所的总指挥了。不得不说,如花很是怀疑,这是习墨桓的手笔,是他派了人来,帮她老爹摆平这里不服管的匪徒、苗人,或是流民的吧。

    “对,就是王大人,你们不知道,那曲田山的匪徒可不好抓,老爷多少次带着兵去剿匪,可都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前脚刚撤,那些人又跑出来祸害老百姓,老百姓又来告状,老爷又去,这么久了,也就正面交手了一次,只抓了两个匪贼,现在不是还关在牢里嘛。”

    如花挑了挑眉,说:“这么说,我爹的伤就是那次正面交手时,给匪徒伤到的?”

    杨树林听如花问他,不禁想到伍立文还曾嘱咐过他和袁宏,不让他们提他受伤的事,颇有些掩耳盗铃之举,毕竟虽过了些日子了,可伍立文的眼睛还青肿着呢,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过的。可杨树林也不能说破,这关乎伍立文这个知府的脸面,而伍立文又特地嘱咐过的,便眼睛看着旁处,说:“老爷说他那伤是不小心撞的。”

    志勤和如花兄妹相视一眼,苦笑着没再去问杨树林伍立文受伤的真正情形。

    “有王老虎配合行动,那我们就放心了,走,带我们去看看你们这几个月的成果。”

    杨树林自是知道如花说的要去看的成果是什么,立刻带了他们,坐着马车就往城郊去了。

    路上,杨树林说起了伍立文到任知府一职后,几个辖下的县令对伍立文的态度不一。其中有一个很热情,跟伍立文还攀了关系,据说是漓县大茂镇人士,和伍立文他们原来的族籍地伍家村不远,可以说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