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一提说清照公主,眼里脸上的嫌恶都懒得遮掩,要不是碍于清照公主的皇家公主身份,连夫人指定能骂上三日三夜。

    说来,清照公主在京城贵人圈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她是皇后娘娘的幺女,皇家嫡出公主,亲弟是太子殿下,这就造就了她的身份越尊贵,性情越可怖。

    清照公主比连盛大五岁,还死了驸马,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寡妇。不过,因着清照公主的高贵身份,无人敢说她是寡妇。

    公主不必为亡夫守身如玉,更何况清照公主和驸马无子女牵绊,驸马丧事一过,她就高调搬回公主府,还散了妇人发髻,回归贵女打扮。

    清照公主这一举动,无疑是明晃晃打驸马家族的脸面,更是挑衅伦理。言官的奏折前脚呈到皇帝的桌案,后脚要么府中曝出丑闻,要么言官坐的轿子突然断裂,摔得一身伤。再加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护短,谁也不敢明着说半句清照公主的不是。

    偏偏,清照公主新死了驸马,转身看上了连盛,不等她动作,连夫人横插一脚,先一步向皇帝请旨赐婚,求娶孤女兼救命恩人林浅意。

    是可忍,清照公主不可忍。从此,清照公主记恨上了连夫人和林浅意。

    “哼!就清照公主那般不堪的德行,还想做我的儿媳,想得倒美。得亏我出招快准狠,收到风声后赶忙入宫求见皇帝,好生哭诉一番,哭得皇帝下一道赐婚旨意。”

    “说我儿少年时就为皇帝打仗,守完北疆,守南疆,战功赫赫,忠心耿耿,总不能求娶清照公主,就毁我儿大好前程,断连氏的香火吧。”

    意识到自己顺口说了皇族秘辛,连夫人捂住嘴,下一瞬却说:“没事没事,浅意是我亲亲女儿,迟早得知道。”

    话都让连夫人一人说完了。

    连盛无奈叹气,“林浅意,既然你已知晓真相,就该心生警惕,去公主府,少说话。清照公主此人,尽量别招惹。不过,若是清照公主故意为难,你也不必怕就是了。”

    “对对对,盛儿说得对,少说话。唉,关键是你这将军府少夫人的身份,想不扎眼都不成。”一想到林浅意去公主府赴宴,连夫人在心里已将清照公主臭骂了无数回,心里万分着急,却无实际法子帮林浅意度过这道难关。

    连夫人又忍不住将气撒向连盛,怎么看他都不顺眼,“都怪你,若不是你救过清照公主的性命,她怎会对你生情,生出要下嫁你的恶毒心思来?”

    瞧着连盛被骂,林浅意乐开怀,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美男,祸国殃民啊!

    转眼就到了公主府的诗词大会,将军府的马车刚停下,就听见一片议论声。

    “不过小门小户出身,还是毫无倚仗的孤女,怎就入了连夫人的眼,飞上枝头变将军府少夫人,老天真真是瞎了眼啊。”

    “听说那少夫人蛇蝎心肠,平日里仗着连夫人的疼爱,在将军府后宅作威作福,害死妾室和庶子。”

    “啧啧啧,可怜呐!再怎么说,那庶子也是将军的血脉,她是嫡妻又如何?还不是一只下不得蛋的母鸡。”

    “听说,少夫人派人将另一位妾室抓回府,来个一尸两命的毒计。可怜那位妾室人躲到平安寺,可她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

    “清照公主对上将军府少夫人,啧啧啧,这下有好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