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裴景承面上在咬牙切齿地笑,实际上手中茶盏都快捏碎了:“用这种下作手段来吸引阿瑶注意,可不是君子所为,真是上不得台面。”

    这样的男妓他见得多了,只是在这种场合如此大胆的倒是第一个。

    “何必跟男妓计较,腰肢软弱无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怕是连本王的一招都接不下。”

    齐墨翎漫不经心看向李明渊,但见那男妓歌喉曼妙,最为特殊的就是他猩红的舌头上有墨色刺青,写着个“乐”字。

    很是怪异令人不爽。

    所以齐墨翎和裴景承难得有战线一致的时候。

    他冷嗤一声道:“哗众取宠罢了。”

    而趁着这两人停下来的空隙,旁边的游黎则是笑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无辜和欣赏:“我跟你们不同,我反而觉得这人好生漂亮。”

    神情是满满真诚的欣赏,语气也是诚相当意的夸奖。

    裴景承更不爽了,直接转头去看坐在上位的郑晚瑶:“阿瑶,他比我还好看吗?”

    “他怎么能跟你比。”

    郑晚瑶话是这样说,然而却仿佛对几人的交谈置若罔闻,目光依旧停留在李明渊的身上,似乎是真的对他起了兴趣。

    齐墨翎虽然不知道她和裴景承为什么偏偏要设下庆功宴,但是他知道郑晚瑶不会这样蠢到把自己的命送上去玩。

    毕竟她是灵前即位不久的女帝,又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危险,李明渊的目的性太明显,郑晚瑶不可能没看出来。

    而李明渊似乎也没有想到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得到郑晚瑶的垂青。

    掌中舞,顾名思义便是身姿轻盈,绸缎缠身,人的柔弱和绸缎融合在一起,别有风味。

    而他嗓音阴柔,又能将曲子唱得极为婉转。

    “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

    随着曲乐渐渐转向高潮,郑晚瑶浅饮几杯,撑着下巴神色好似真的有些朦胧。

    她不是酒量不好之人,只是如今酒不醉人人自醉。

    薛磊眯着眼睛在底下想,美色在前,总是容易让人沉浸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