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景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如果萧铁策能看得起我,我都未必愿意和他做朋友;可是你却能和他夫人做朋友。我见过很多人,也有很多女人,当得起光明磊落又不负自己的,只有你。”

    这份大气是让他无法忽略的光芒。

    “你看你跟萧铁策学学,他不稀罕你,但是也没撵你走吧。”邢景山嘿嘿笑道,“你不稀罕我,但是得我有留在你身边的自由吧。”

    “不许提他!”

    “不提了不提了,不是故意刺激你,我也不愿意提。”邢景山道,“就是想告诉你,你我心中都是有人的人。但是你就别努力了,努力也没用。我努努力,咱们皆大欢喜。”

    “恰好吧,我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喜欢谁不要紧,咱们都是光明正大的,能不能让你忘了他喜欢我,那就是我的本事了。”

    “我这一身本事,你总得给我个施展的机会,要不憋死我。”

    杨雨疏道:“真的要去漠北了?”

    “去,傻子才不去。”邢景山道,“我盼望打仗很多年了,如果早有机会,我定然不会只是做个捕头。”

    “我也知道。”杨雨疏道,“那小小的衙门困不住你。”

    邢景山乐了:“看看,我就知道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的厉害,你这不都知道吗?”

    杨雨疏扭过头去,不想再理他。

    想要好好和他说句话,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别让我回来的时候找不到你着急。当然,我要是回不来了,那你去哪里我都管不着了。”

    “闭嘴!”

    “嘿嘿,回来,回来。”邢景山道,“知道你盼着我回来呢。那就答应我,在京城里等我。我教你啊,你看萧铁策……”

    “还提!”

    “不不不,萧夫人,”邢景山道,“萧夫人肯定给他写信,而且写信约摸着很频繁。你脸皮厚一点,反正送一封信也是送,两封信也是送,你也给我写呗。”

    “不可能。”

    邢景山叹了口气:“那就算了,是我痴心妄想了。别人都有人写信,我孤家寡人一个,没人惦记。”

    杨雨疏咬着嘴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