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赵将军,还有多久可以到宛城?”马车上一位衣容华贵的男子对着另一旁身披铠甲的卫士问道。

    “回禀大殿下,约莫还得有一刻钟。”魁梧的卫士双手抱拳回答道。

    “争取让将士们在卯正前到达宛城城下。”说罢,被称作大殿下的男子便转身闭眼休息过去了。一旁的卫士双腿盘坐在马车夫旁边,手倚在大腿上,扶着轻微被拉出的剑的握柄,剑面映着窗外淡漠且皎洁的月光,眸中闪过几抹异色。山林里传出几声鸟惊,夜色慢慢沉寂下来。

    “驾!驾!驾!”日光熹微,远处的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了一抹鱼肚白,泛着昏黄披在将士们的铠甲上。魏其将士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卯正时到达宛城侧门底下。

    “世子殿下快开城门,放吾等援军入城。”一位士兵上前对着城内守军大声喊着说道。没过多久,倾尽全国之力而拼凑起来的三万援军便缓缓入了城。迅速入城后,世子便让援军与守军换防,而敌军默契般没有趁机攻城,使得宛城的城防得到极大恢复。

    “咚-咚-咚”不过令人担忧的是刚修整完没多久,远方便传来军阵前移的擂鼓声。

    “锉一锉一锉”在地平线上浮现一抹交错着的白与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具装铁骑与泛着银光的大戟士,军容肃整,神情肃穆地出现在离宛城不远的平原上。

    “该死!那是前赵的‘黑骑军’与南陈的‘战戟士’!“一个颇有见识的将军打破了此时的屏息凝神的紧张氛围,站在城门上大声的惊叫道,“快去通知大王!”

    “什么?你说黑骑军”与‘战戟士’在城门外,怎么可能?南陈孤女怎么可能会把最精锐的战戟士放到此地,并且还和前赵平成王联手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所记不错的话,前不久前赵与南陈可是还发生过一场战争的!”通报刚传进来时,魏其王(此时为二世子殿下元庶)还在搂着宠妃平躺在烫金松木软床上,脸色惬意而慵懒。但一听到消息,这会却已是匆匆忙忙披好衣服便要出府登楼查看。

    ----而此时的对面敌军阵营里

    远处的“黑骑军”军阵前有一人十分独特,穿着鎏金云纹重铠,在日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给其染上一层神圣的气息。

    “大王,要不您直接下令攻城吧!虽然“黑骑军”是骑兵,却依旧能为您下马攻破宛城,抢掠魏其地盘。“一名大概是亲卫的将土在旁劝道。“不急,孤在等人。”“王在等谁?”“对面的魏其王。”

    -------此时的宛城内

    刚登上城楼,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在城墙上方,魏其王的脸色也慢慢的开始阴云密布,顺着士兵们的目光抬头远远望去,遮天蔽日的军队列阵在远方的旷野上。

    “该死的,这对狗男女,难不成还想联合攻破宛城,灭我魏其国,可笑!?”元庶有点震怒,却又对赵陈联手嗤之以鼻,甚至于不屑一顾。

    “王上!对面明显是有备而来,要不咱们先退回洛城再下令勤王。”有一位将领明显是害怕了,颤颤巍巍地在旁劝说着魏其国王先行逃跑。

    “你这简直荒唐,宛城乃我魏其门户,倘若假于敌手,后面就是一马平川的沃野之地,更是我魏其粮仓所在。你这说法岂不是这些地方都要拱手让与敌人,要是如此,则魏其国危矣啊!大王请三思!“一位大臣精神抖搂地站了出来。

    “王上三思啊!!”一众文臣慌忙拜倒。

    “若是王上在此坚守而遭遇不测,你告诉我你能承担责任吗?还是说你想专权?嗯?赵大人?”将领不怀好意的瞟过文臣团体,阴侧侧地开口。

    “这.......”被称作赵大人的文官慌忙闭上了嘴,他深知谈论到王上安危必然会引起王上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