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云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袋,有些害怕的说,“你……不把钱还给我吗?那是我今晚的演出费。”

    “刚刚台上的小提琴手是你?”

    “是我。”

    男人的眼底略过一丝晦暗,他没再多说,把钱拿给云眠后便走了。

    这时,云眠的手机响起来。

    “钱凑到没?”

    这道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和疲惫。

    云眠咽了咽口水,这是沈至打来的。

    “还没有……”云眠忐忑道,“不过我会想办法凑钱的,我今晚用小提琴演出赚了两千五呢。”

    “哦。两千五啊……”

    照这个进度下去,他不如去死。

    两秒之后,沈至道,“不用凑了。”

    “为、为什么?”云眠的心忽然雀跃,难道是阿姨来交钱了?

    “我死了不才正合你们的意吗?没能一箭双雕,很失望吧?”这几天的沈至被伤痛折磨的精神崩溃,所以说话很轻,却依然能伤人。

    云眠的心一下子沉进谷底。

    “……你能别那么说吗,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话落,沈至那边传来一声:“20床你家属什么时候来缴费,你们已经欠嘟……”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

    本来这件事云眠不该在管,可十几年的友情让她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更在昨天探望的时候,父亲对她说的话:“眠眠,是爸爸对不起他们,不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沈至好起来,沈至是他唯一的孩子!”她失神的望着洗手间门口。

    最后,她毫不犹豫的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