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殿下在宫门口与霍家嫡女发生争执,手背负伤一事很快传到了永兴帝耳中,永兴帝立即派人传唤辰王进宫。

    萧北乾在汪公公的引领下跨进御书房,不卑不亢的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召儿臣进宫所为何事?”

    永兴帝立于书案后,正挥墨题字,他勾勒出最后一笔,兀自欣赏一番,而后抬眸看向萧北乾,朝他招了招手:“皇儿,来看看朕的字。”

    萧北乾依言上前,苍劲有力的江山二字跃入眼帘,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吝夸赞:“父皇的字轻重有度,儿臣自叹不如。”

    永兴帝笑声朗朗,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听你夸朕两句,朕甚是高兴。”说着他话锋一转:“皇儿,其实人生如字,都该轻重有度,朕听闻今日早朝过后,你单独见了霍云卿?”

    “嗯,见了一面。”萧北乾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永兴帝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手背上,萧北乾下意识的藏了藏。

    “霍云卿伤的?”

    萧北乾抿着唇没有回应。

    永兴帝皱了眉:“刺伤皇嗣乃是重罪。”

    萧北乾听了这话立即为霍云卿辩驳:“父皇,是儿臣无礼在先,她没有错。”

    永兴帝面露诧异,他无法接受向来无法无天的儿子,竟会为一女子做到如此地步。

    “皇儿,你就非她不可吗?”

    萧北乾缓缓点头:“儿臣非她不可。”

    “她对你无意!”

    “儿臣可以等,等多久都无怨无悔。”

    永兴帝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也不知你这性子到底随了谁。”

    “难道不是父皇吗?”萧北乾面色平静的阐述事实:“父皇当年为了迎娶母后,不也苦等了整整一年吗?父皇认定了母后,愿意等着她,儿臣和父皇一样,看中了霍云卿,心里便容不下别人。”

    永兴帝又是一声叹息:“你要是能像你母后那般永远保持清醒,朕就不用操心了。”

    “父皇此话何意?难道父皇认为母后对父皇的感情,没有像父皇对母后那般纯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