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宜心间一痛,比身上痛苦更甚,她忍不住痛声道,“我没有……”

    可祁鹤安却冷笑一声,毫不怜香惜玉。

    萧令宜不再说话,默默承受着他近乎发泄怨气的动作。

    欲望汹涌间,祁鹤安突然想看看萧令宜的脸,于是他便也这样做了。

    萧令宜正失神地盯着上方轻晃的帷幔。

    她眼里有他痛恨的算计,有被他亲手挑起的情态。

    可无论他怎么探究,却始终看不到一丝对他的爱意与愧疚。

    汹涌的欲念像是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在他身体里逐渐熄灭。

    祁鹤安觉得,没意思透了。

    和她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没意思透了。

    他猛地翻身离开,萧令宜没回过神来,下意识问,“怎么了?”

    祁鹤安回眸看她,眼里是化不开的冷漠。

    “太后忘了,臣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东西?

    萧令宜蓦地回神,心间剧痛。

    她一直知道,祁鹤安从小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若是被外人碰了,那他便会嫌弃的直接丢弃。

    可那时,她是例外。

    她不但可以碰他的任何东西,甚至她碰过的东西都会被祁鹤安好好保存。

    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她也变成被他嫌弃的东西了。

    他站在床边,甚至连腰带都未解开,理一理便可光明正大地从坤宁宫出去。

    反观她,衣衫半褪,发丝凌乱,毫无一国之母的风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