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长留焦急地跺脚,“爷爷还跪着呢,到底怎么了呀?”

    兮风将长留拉到一边,大致说明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

    忠伯身为王府管家,谢停舟没当众数落他已是留有余地,不让忠伯在人前失了威信。

    忠伯的“忠”字取自老王爷,当年曾为老王爷挡过一刀,一只手险些废了,后来老王爷为他赐姓谢名忠。

    忠伯自认配不上家主的姓氏,自称阿忠,后来大家都叫他忠伯。

    这个“忠”字没有取错,他是忠仆,这么多年来对主子忠心耿耿,鞠躬尽力,绝对不会擅自作主,谢停舟猜都能猜到他是受了老王爷所托。

    跪是忠伯自己要跪的,虽不是他主导,但事情因他而起,他身为王府管家当讷言敏行,那种话本不该出自他口。

    谢停舟越是不罚他,他心里越是难受。

    长留着急得鼻子都皱了起来,刚开春,地上还凉着呢,忠伯年纪大了哪受得了。

    “这可怎么办啊?”

    兮风也着急,却毫无办法,“你平日鬼机灵鬼机灵的,你说呢?”

    长留思索片刻说:“我去找殿下。”

    谢停舟刚喝完药,搁了碗看向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长留。

    他慢悠悠地问:“跪难道还会传染?”

    长留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殿下,我替忠伯挨罚行不行?”

    谢停舟取了帕子擦手,“我并未罚他。”

    “可他比被罚了还难受呢。”长留嗫嚅着说。

    门口兮风一听,还以为长留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没想到就这。

    他大步跨进门,一把将长留从地上扯起来,训斥道:“你这是在用自己来逼殿下,殿下能做什么?本就没罚忠伯,难不成让殿下去向忠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