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拥着被子,“是担心我自己借病发疯对你图谋不轨。”

    谢停舟:“说不定你担心的反倒是我所求的呢。”

    沈妤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谢停舟已转身去唤人,她分不清那随口的一句到底是玩笑还是有几分认真。

    丫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沈妤刚要下床,谢停舟已从屏风后转了进来,吩咐道:“摆榻上。”

    丫鬟应声:“是。”

    他应是刚净完手,拿着一方帕子擦手上的水珠,看着丫鬟将一张小几摆放在榻上,又将吃食一一摆在桌案上。

    “下去吧。”谢停舟吩咐。

    沈妤还是第一次在榻上用饭,但看丫鬟的熟练程度,这样做应当不是第一次,想必他有时缠绵病榻,估计是虚弱到连床都下不去的。

    想到这里,沈妤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憋闷。

    谢停舟侧坐在榻上,扫了一眼菜色后,撩起袖子亲自盛粥。

    病中人通常都没有胃口,可沈妤却觉得她如今饿得能吃下一头大象。

    “我睡了多久?”

    谢停舟将粥碗放在她面前,说:“两日。”

    “两日!”沈妤大惊失色。

    她想起判决,葛良吉三日后就要处斩,如今已过了两日。

    沈妤接过谢停舟递来的筷子,问:“明日午时葛良吉就要处斩了吧?”

    谢停舟轻飘飘地“嗯”了一声,问她:“小菜吃吗?”

    “吃。”沈妤说:“但是……”

    谢停舟打断她,“咸菜要不要?开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