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将沈妤拢进怀里,拿起一张帕子给她擦手,声音不大不小,“生气了让下人动手就是,怎么还自己动起手来了?打了手疼不疼?”

    小郡王接了句,“我那两个护卫不懂事,对世子的人冒犯了,回头一定重重责罚。”

    沈妤也不知他是在演还是作真,内心却止不住地狂跳,谢停舟这样的手段,问世间能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

    沈妤缩了缩手,谢停舟握住不松,侧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手上有血。”

    沈妤这才看见,小指指缝和指甲边缘还有血迹没有擦掉,已经凝固了。

    谢停舟一边替她擦手,一边同她咬耳朵,“干什么去了?”

    沈妤伏在他肩上,目色一冷说:“杀了个人。”

    这句话说得太淡定了,就跟说吃了顿饭一样平静。

    谢停舟动作一顿,微微侧头看她一眼,又自顾低头替她擦起手来。

    “又让我替你擦屁股。”

    沈妤脸颊一红,纠正道:“这只是擦手,我本来就能走掉的。”

    谢停舟反问:“那为什么没走?”

    这话问住了沈妤,自然不能说她是捉奸来的。

    沈妤靠着他的肩,她背对着众人,其他人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此刻的脸颊有多红。

    两人离得近,说话声音又轻,其他人权当两人在调情,落得其他人眼珠子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嗯?”谢停舟抚了下她的背,只觉穿得太过单薄,薄纱半透,那些偷瞟过来的目光都让他不愉。

    “拿披风来。”谢停舟招手。

    扶萦忙取了披风送上前,谢停舟接过披风一展,将怀里的人罩了个严严实实。

    这是瞧都舍不得让人瞧上一眼了。

    李昶笑了笑,看向门口急得搓手的掌事,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