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中那句她在北临王府屈就了,是认真的吗?

    他不凶她也不斥责她,连解释都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连夜匆匆离去,是要同她划清界限的意思吗?

    沈妤喉头哽了哽,掀帘进了帐内。

    两护卫正准备偷偷闲聊两句,却见门帘再次掀开,她手里多出了一根马鞭。

    沈妤咬着牙,她不会稀里糊涂地让事情这样过去,就算要划清界限,她也要当面同她问清楚。

    李延昌送走了黑衣人,站在帐前吹风醒神。

    “咦?”他凝神一看,扬声喊道:“时雨。”

    沈妤牵着马,她是准备连夜回京去找谢停舟的。

    她侧头看去,“七殿下。”

    李延昌的伤都在上半身,腿脚还算利索,他往前走了几步,“或者以后应该喊时大人了。”

    沈妤平淡道:“为陛下办事罢了,若七殿下没事,时雨还有要事在身,就——”

    “诶——”李延昌拖长了调子,打断她说:“不过几句话的事而已,何必如此心急?”

    沈妤抿了抿唇,“七殿下有事请直说。”

    李延昌阴柔的脸上浮起一笑,“不如你靠近些,本殿觉得有些事还是要悄悄说才好。”

    沈妤眉心一皱,但她毫无畏惧,李延昌的功夫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她牵着马走近,“说吧。”

    “快人快语。”李延昌抚掌,“不过是向时大人表达一下钦佩之情,毕竟以女儿身驰骋疆场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

    沈妤眸子猛地一缩,拇指已经将腰间的刀抵出了半寸。

    李延昌看清她眼中的警告,看了一眼她握在刀上的手,笑了笑说:“你误会了,如果要拆穿你,在殿上早就拆穿了,何须如今与你对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并没有恶意。”

    沈妤道:“你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