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到前面前去,“你是不是在找我。”

    萧川拱手道:“小侯爷。”

    沈妤没接话。

    裴淳礼对秦川摆了摆手,“免礼。”又自顾说道:“我哪知道这么多人,马车都过不来了,我徒步过来的呢。”

    “你来干什么?”沈妤问。

    “来接你啊。”裴淳礼跟在一旁,“你在京中都没有几个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要来接你的。”

    沈妤又想起了谢停舟,明明说好要来接她,该不会他又病了吧。

    想到这里,沈妤有些心急,打马也快了些,想要尽快进宫复命,好回去看看他。

    裴淳礼跟不上了,找萧川要了匹马追上沈妤。

    “你可算回来了。”裴淳礼说:“这是你离京后我第一次出门。”

    “你窝在侯府干什么?”沈妤问:“苦读吗?”

    “我怕啊。”裴淳礼理所当然道:“你领完官职就跑那么远,我怕我出门谢停舟打断我的腿。”

    沈妤笑了笑,“他没那么吓人。”

    “可吓人了,他的名字在边塞可止小儿夜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在京城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于是我这一个多月在家苦读,我爹高兴得饭都要多吃一碗。”

    裴淳礼说完又想了想,“不过他好像有些积食了,这半月来每天都吃不下饭。”

    沈妤拿鞭子在他肩上轻敲了一下,“我先进宫复命,明日再约。”

    她亟亟打马,萧川带着一小队人策马跟上。

    裴淳礼的小厮好不容易才追上来,叉着腰气喘吁吁,“爷,您要是跑丢了,回去侯爷不得打死我。”

    裴淳礼还在探头张望,等看不见人影了,学着沈妤的动作拿马鞭在小厮肩上敲了敲。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