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半挑着眼皮瞧他的勾人模样太少见了。

    谢停舟看得喉咙发紧,一把将她捞过来,险些碰翻了小几,“牙尖嘴利,我看你精神头不错,身体好了?”

    “没好。”沈妤手臂抵在谢停舟胸口,“你别乱来。”

    谢停舟没放她坐回去,把粥端过来看着她吃得一口不剩才放人。

    外面的厮杀声响到半夜,谢停舟辰时才起来,院外早就等了一群人,要呈报昨夜战报。

    谈完事,沈妤也起来了,今日精神头好了些,只是仍旧鼻塞,说话还瓮声瓮气的。

    沈妤拿起下面呈上来的渭王府账册翻看了一会儿。

    “渭王家财万贯,王爷的腰包又要鼓起来了。”

    谢停舟偏头靠过去看,就着她的手翻着看了几页,“鼓不了,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用在潞州,明日让先生们商议个章程出来。”

    “好手段。”沈妤说:“这下潞州百姓要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我只想让你死心塌地跟着我。”谢停舟垂眸看着沈妤。

    沈妤不接这话茬,继续说正事,“其他州府的百姓怕是要坐不住了,若有人在此刻振臂一呼,州府也压不住。”

    “乱是一时的。”谢停舟道:“于我们有利。”

    ……

    下人在院中来来往往,院子里的到处都是泥脚印。

    江夫人嫌恶地避让着,“哎呀呀,怎么搞的?弄得到处都是泥。”

    她抬头张望,“敛之,敛之啊。”

    江敛之走过去,“母亲。”

    江夫人一脸忧心,“好好的湖,你把它填了干什么?”

    “不喜欢。”江敛之问:“母亲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