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姐一口气把话说完,马小健当即拔腿就跑,飞一般朝着冬梅婶家冲去。

    原本从他家走到冬梅婶家大约需要十分钟路程,结果马小健两分钟不到就冲进了她家院子,推门进去厅堂一看,确实如菜花姐刚才说的那样,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冬梅婶躺在地上,脸色极为难看。身子佝偻成一团,不停抽搐,地上除了半瓶农药外,充斥着大量呕吐物。

    马小健上前捡起那瓶农药,看了眼瓶身,四氯虫酰胺。

    这是一种用来杀虫的低毒农药,比起百草枯那种喝了之后几乎没有生还可能性的剧毒农药,它的杀伤力算是比较小的,但是大量服用,依旧危及生命,而且毒素对人体造成的痛苦非常大,不亚于蛇毒。

    “冬梅婶,你这是何苦呢!”

    马小健叹了口气,伸手把冬梅婶从地上扶起,按住下颚,右手食指往她喉咙深处探进去。

    “哇!”

    马冬梅再次剧烈地呕吐起来。

    马小健连续做了三次催吐动作,直到她肚子里基本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后,他停下动作,伸手取出银针,沿着心、肝、脾、肺、肾这五脏,以及肠胃边缘的穴位施针,接连扎了十八针后,指尖在针尾过了一遍,银针顿时泛黑。

    马小健以气行针,直到十八支银针全部发黑,他才停止行针,依次取下,撂在一旁。

    银针取下不久,冬梅婶眼睛睁开,缓过一口气后,盯着马小健,满脸痛苦地说道:“小健,你干嘛救我,你让我死,让我死啊。”

    “婶,你死了,我就是逼死你的罪人!”

    马小健深吸一口气,道:“你做这种傻事,小北和我就结下死仇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都跪下来求你了,你还不肯放过小北,我死了,一了百了,只要你放过小北,我来替他赎罪就好了。”马冬梅道。

    “行,您都以死相逼了,我退一步,我一会就找律师去看守所,尽快把他弄出来。”

    马小健咬咬牙,面色冷清道:“我也跟您说清楚了,这件事了结后,各走各的,就别来往了。”

    “好,只要小北能回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马冬梅点点头道。

    “那就这样吧,从今以后,好自为之!最好别再寻死觅活了,我不是菩萨,不能时刻保平安。”

    马小健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厅堂时,看见院子外面围着一大群乡亲,菜花姐站在前面,看见马小健走出来,神色有些慌乱、局促。

    “没事了,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