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健微微一惊,驱车赶到张秀云家门口,看见门外落了一地的炮竹红皮和炮屑,里面传出凄厉的嚎哭声,村里但凡和他家沾亲带故的,全都聚集了过来。

    “看来,老爷子真的去了,否则不可能放炮,也不会有这么多亲戚赶过来。”

    马小健下了车,看一眼形势,心里疑云密布:“不应该啊,我明明已经把老爷子救回来,照理来说,只要照看得好一点,三天内不说恢复健康状态,至少也能帮他续命半年,最多瘫痪在床,生活无法自理,不可能三天不到就去世的啊?”

    马小健正要进去查看情况,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功夫,有人上前把他给围住了。

    “同志,就是这小子,他就是马小健!那天我亲眼看见,马小健为了谋取一己私利,无证行医,乱用银针,无端端的把赵家老爷子给治死了,这种丧尽天良的犯罪分子,你们一定不要放过他啊!”

    开口的人,是马三元。

    他带了三个民警,围住了马小健,一脸的义正言辞,摆出“我与罪恶不共戴天”的姿态,将赵家老爷子的死,直接扣在了马小健的身上。

    马三元这番话,非常恶毒。

    马三元拿定了马小健没有执业医师证傍身的事实,而且他也的确亲眼看到了马小健给赵家老爷子治病,如今赵家老爷子死了,马三元直接带着民警过来,把老爷子的死归咎到马小健身上。

    这样一来,就算不能给他扣上个故意杀人的大罪,至少也是过失杀人,拉到法院随便判一下,少说也要在监狱蹲十几年!

    “马小健啊马小健,跟老子斗,你小子还嫩着呢!”

    马三元心里阴沉沉的琢磨着,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

    他心想,这回“铁证如山”,马小健黄泥巴粘裤裆,不是屎也成了屎!

    马小健瞅了一眼围在身边的三个民警,而后目光落在马三元身上,冷哼道:“马三元,你诬陷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实名举报,砸了自己的脚,这次又给我扣一顶这么大的帽子,你可真有本事啊?”

    “我说的句句属实,哪有半点诬陷?你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难道还想狡辩!”

    马三元大喝一声!

    旋即,他面朝三位民警,大声疾呼:“同志,人命关天,马小健这无良庸医,前一阵已经被医务系统的领导亲自查扣了执业医师证,三令五申不准他再行医治病,可他不听劝诫,执意收取高额费用,给赵家老爷子针灸治病,结果闹出人命,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之徒啊!”

    领头的民警,正是当初带队查马小健执业医师证的林庆伟,他瞥一眼马三元,示意他不要大呼小叫,混淆视听。

    旋即,林庆伟的目光落在马小健身上,声音冷沉道:“经过初步的调查和取证,马小健,我们怀疑你无证行医,针灸致人死亡,请你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同志,致人死亡这可是大罪,我不能无缘无故就跟你们走,这年头,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你们也不能随便怀疑,更不能听马三元一面之词,胡说八道,就定我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