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帘掀起,姜殊从软轿中款款钻出。

    他就是知道这个女人太过狡猾,韩战可能拿不下她,这才前来观摩的。

    果不其然,废物得很。

    早春的阳光透过杨柳新发的枝芽照在琰王府的朱门前,也照在了那女人的身上,一袭粉衫的金丝绣线看起来很夺目。

    她手上的金丝绣线正缠在韩战的颈上,稍不留神就能将他的颈绞断,是以地上的兵爬起来,也只能举着刀和她僵持着。

    韩战已经勒得在不停翻白眼了。

    御林军见了他立刻下跪行礼,琰王府上的侍卫一个个都岿然不动,包括她。

    见他走近,她才稍稍收了力道。

    姜殊朗笑道:

    “想不到皇嫂这么惦记朕,这不,朕这就亲自过来请了?”

    这句“皇嫂”喊得真是讽刺,陆卿想起,临行前,姜殊认了君琰玖做义兄。

    这两人一唱一和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没点道行还真就接不住这戏!

    “不敢当。”

    陆卿放下了手,嘲讽道:

    “皇上口口声声要认琰王为兄长,转身就是一副抄家灭族的架势。原来这就是皇上的‘兄长’吗?担不起。”

    “皇嫂误会了。”

    姜殊一口一个皇嫂叫得比谁都甜。

    “朕也不愿相信,琰王殿下会谋反,大姜历律如山,谋反必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兄长不怜惜皇嫂,放皇嫂孤身一人,朕自然要肩负起,照顾嫂嫂的义务。”

    “来人,请皇嫂入宫。”

    他扬声喊了一句,另一辆粉色的马车开了过来,一个穿着赭衣的白眉嬷嬷站在马车边上,细看,那根本不是嬷嬷,而是一个太监假扮的,那“嬷嬷”望着她,目光犀利而凶狠。

    陆卿想起,君琰玖说过,姜殊的宫里暗藏高手,他当初就是被那高手刺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