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敢相信,追问朱八斗,“大侄子,会不会弄错了?”

    “我倒宁愿是弄错了。”朱八斗捏捏眉心。

    “事已至此,眼下只能想法子登门道歉去补救了。”朱夫人道:“晋王殿下性子喜怒无常,这事儿他若上了心,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对对,登门道歉,马上就去。”孟夫人一面说,一面催促孟静芸,“芸姐儿,你快些准备准备,咱们马上去驿馆。”

    孟静芸先前才落了水着了凉,原本有些咳嗽,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等朱八斗和朱夫人出去后,她马上下床穿衣,又坐到镜台前捯饬了一下妆容。

    事关晋王妃,又是在宣宁县出的意外,朱家这头更是不敢懈怠,多安排了一辆马车。

    孟夫人和孟静芸一辆,朱夫人和朱八斗一辆。

    两辆马车直奔驿馆方向而去。

    马车上,朱夫人叹了口气,“好好的乞巧节,怎么会弄成这样?”

    朱八斗问她,“娘,你们是不是有意撮合我和孟姑娘?”

    朱夫人道:“你爹和孟知府是八拜之交,你们俩的亲事,是他们私底下定的,我也是刚得知不久。”

    朱八斗没直接说自己不乐意,只问她,“那您喜欢这样的儿媳妇吗?”

    朱夫人犹豫了一下,“孟姑娘的性子,确实是有点儿不讨喜。”

    朱八斗马上接茬,“既然您不喜欢,那就别撮合了,我跟她合不来,以后真成了一家人,得多难相处啊!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朱夫人看着儿子。

    朱八斗道:“朱孟两家同属一个州府,孟姑娘她爹是知府,我爹是县令,跟他们家结亲,以后出点事儿,咱们都得同时遭殃,娘您不觉得,这桩亲事百害而无一利吗?”

    朱夫人听出来儿子是在暗指今天晚上的事,孟静芸同时得罪了晋王、晋王妃和安和郡主,一旦晋王不肯罢休,他们两家都将难逃罪责。

    想到这儿,朱夫人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要这门亲了。”

    朱八斗双眼一亮,“真的?那我爹那头……”

    “你爹那头,左不过就是我几句话的事儿,他敢不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