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摇头,“没印象。”

    又道:“那一看就不是我们班上的,你关注人家做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不爽。”朱八斗轻哼。

    顾崇一脸疑惑地看过来,“你没毛病吧?”

    “我原本不认识他们,还是那天偶然在檀香山上听到他们给自己取的名号,回来才特地去打听的。”朱八斗说着,朝着那四人的方向瞟了眼。

    “什么名号?”这段日子,顾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课堂上了,压根儿没去关注别的。

    “清河四子。”朱八斗不情不愿地回了句。

    程五郎莞尔道:“我听说过他们,甲班前四,关系似乎挺好。”

    朱八斗不屑地嗤了一声,“那四位可是每次考试魁首的热门人选,他们之间存在着严重的竞争关系,能好到哪儿去?还不是明面儿上瞧着和和气气,底下不定怎么捣腾呢!”

    “那是人家的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顾崇觉得这人多少有点儿毛病,好端端的去关注甲班学生做什么。

    “我是不爽他们那个称号,谁给起的?还清河四子?孙子的子呢?弄得跟整个清河书院除了他们四个,其他人都是陪衬一样。”朱八斗越说越憋气,干脆都不用勺子了,直接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粥,然后被烫得五官扭曲直伸舌头。

    “无聊!”顾崇道:“你要不爽,你自个儿也可以取啊,又没人拦你。”

    “那我还真想取一个。”朱八斗好不容易才把被烫的舌头给捋直了,他清了清嗓子道:“你看啊,咱们仨只是经验没他们多,一时没能升到甲班而已,照他们也不差什么,尤其是咱家小五郎,早晚得去甲班的,那更得来个响当当的名号,不能让那四孙子给压了。”

    顾崇一脸无语,“人都清河四子了,你再响亮,能响亮到哪儿去?”

    “那可没准儿。”朱八斗哼声道:“清河四子再牛,他能牛出宣宁县吗?咱们仨就来个宣宁三杰,我就不信压不住他们!”

    顾崇问:“程彬兄怎么没算进去?”

    朱八斗摆摆手,“程彬兄八月就要乡试了,万一考中,来年就得上京,跟咱不是一届的,我把他算进去来个‘宣宁四杰’,到时候走哪都只有咱们仨,那岂不是很没气场?”

    说完,朱八斗又看向程五郎,“小五郎,你觉得怎么样?”

    程五郎:“你开心就好。”

    朱八斗笑得更欢乐了,“那既然这么开心,晚上是不是去你们家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