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林水瑶眉眼间尽是喜色,“六子哥踏实能干又孝顺,关键还是爹娘看着长大的,你们俩要真成了一家人,娘就不用担心你招个歪瓜裂枣回来了。”

    话到这儿,林水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看了看林水英砍伤过的那只手,“姐,你这手怕是不能做绣活儿了,嫁衣让绣坊做吧,镇上的你要看不上,咱就送去县城做,一定做得漂漂亮亮的。”

    “那不行!”林水英坚决摇头,“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嫁衣当然得自己做才显诚意,我这手估摸着再过两三个月就能好全了,到那时我再买料子,婚期早着呢,来得及。”

    林水瑶嘟了嘟嘴,“可我觉得,做嫁衣好麻烦呀!”

    林水英之前就做过一件,林水瑶记得很清楚,她姐为此还专门跟村里会刺绣的小媳妇儿学了一阵。

    那时候,白天要帮着爹娘干活儿,晚上才能坐在灯下绣,鸳鸯花色复杂,那一针一针的,眼睛都快戳瞎了。

    前后做了三个多月,到最后,穿在了林水瑶身上。

    缝缝补补林水瑶会,跟着她姐学的,但刺绣她是真没学过。

    上次往她家相公衣袖内衬里绣个小金元宝,她都觉得老费劲了。

    林水英笑道:“又不用你做,你麻烦什么呀?再说了,我有做嫁衣的经验,这次应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小姐俩聊了半天,林水瑶才想起来问一句,“我姑姐呢?”

    “亲戚家里有事儿,她吃酒去了,特地赶早来跟我说的,今儿我负责看铺子。”

    “我倒是想留下来陪你,可我们家还有个老爷子要伺候。”林水瑶遗憾道:“今天又是大夫给他扎针的日子,我不在不行。”

    林水英也没留她,“你要实在丢不开手,就别想着来了,铺子里有我和你姑姐呢,出不了岔子。”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林水瑶没在镇上多逗留,给程五郎拿了药就叫上林小乖,姐弟俩赶着驴车往回走。

    却不想刚出镇口,就碰到了一个人。

    前头不远处背着书篓一身青衫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林小乖寻找多日的顾崇。

    一见他,林小乖都没等跟林水瑶打个招呼,停了驴车就跳下去。

    “书呆子,你站住!”

    顾崇回过头来,见是他,清俊的面儿上有片刻讶异,但很快就转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