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最坏的猜测就是有人趁着游轮爆炸把她带走了,而且还是谁的仇家,一直到今天都躺在医院里。

    听他们用英文交流,她更怀疑现在在国外。

    若是真如刚刚那道陌生的声音说的,距游轮爆炸过去几个月,那她爸妈家人怎么办?

    他们会着急的。

    这种情况她只能往越坏的方向想,爸妈就她一个孩子,自己下落不明,她都不敢继续想。

    还有祁砚京……

    她平放在身侧的手指收紧深陷在床单里。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温知闲很快思绪就被拉了回来,应该是医生出去了。

    随即耳边传来另外不同于刚刚节奏的脚步声,应该是之前说的男人。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似乎在她旁边的位置停下了。

    病房里静的可怕,极轻的窸窣声,她猜测是男人弯腰俯身使得衣服褶皱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全然不敢动,不然监护仪响了,她会被察觉。

    尽量放空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在干什么,观察她吗?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如果她睁开眼,会看见一张脸距离她只有一拳的距离,冰冷着脸睁大眼睛观察她。

    很是惊悚。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是一阵细微的声响,男人应该是站直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声音在远处响起,“看好她。”

    是病房门口有人看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