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府里不是有下人吗,怎么还让三哥去清扫?”许铭昊有些心疼地说道。

    大将军府宅子还是挺大的,走一圈都够累人了,别说清扫了。

    “谁说当少爷的就不能清扫了,你要是心疼他,就陪他一起受罚,桌椅板凳都给我擦干净些,我看下次谁还敢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林舒然板着脸恶狠狠地说道。

    但是她的“狠劲儿”非但没让许家的孩子害怕,反而都觉得亲切地笑起来,林舒然这是真拿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许铭瀚更是心生感动,无论是许钧泽还是林舒然都没觉得他是负担。

    “娘刚才不是说了,作为家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就陪三弟一起受罚!”身为老大的许铭晨提议道,也得到了其他弟弟们的赞同,都说要一起受罚。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许铭瀚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落下来,但是他忍住了,林舒然要罚的是他,他不能让兄弟们替他受罚,同时他也向林舒然保证道,“娘,我以后不会再乱跑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的!”

    林舒然这才欣慰地点点头,许铭瀚似乎已经度过了自己的第一个坎,但是方家的案子又扯出了任家的案子,她希望事情能够尽快得到妥善的解决,更希望不要把许铭瀚牵扯进去,因为她也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的。

    十万精锐龙甲卫的横空出世震惊了太多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王孙贵族都一下子变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起来,龙甲卫只听帝王的命令,各个武艺超凡,是一支真正能力超群的帝王师,甚至第二日就流出了传言,说是龙甲卫远远不止十万人。

    早朝上,原本面对群臣的逼迫和施压而显得怯懦的皇帝突然态度强硬起来,关于田产的新政令又重新实施,而这一次皇帝不再受百官牵制,严令道凡是不尊政令者,依法查办,绝不留情,该杀的就杀,该流放的就流放,该罢官的就罢官,一时之间朝堂上人人自危,不敢多言。

    接下来便是龙甲卫在京城大杀四方的威武时刻,无论是皇宫还是京城内,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且他们一出现,必定有人会遭殃。

    虽然定远侯韦千杰和宰相陈言之也暗中联合一些官员抵制皇帝的这种做法,但这一次皇帝就像个任性的孩子,谁也别想管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更何况不少官员也站在了皇帝那一边,百姓们更是对新政令十分拥护赞同。

    有了民心,顺了民意,又有龙甲卫护航,一时之间皇帝的新政令前所未有地顺利实施起来。

    身为龙甲卫最高指挥官,许钧泽只匆匆回家换了身衣服就继续出外忙碌去了,而方家的案子皇帝交给萧尘全权查办,其他人不得插手。

    方家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林舒然打算去田庄住一段时间,因为她之前种下的那些种子已经发芽出苗,虽然她已经把种植方法告诉了张堂他们,但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些都是难得的种子。

    “夫人,您怕是不能去田庄闲住了!”林舒然明明是高门大户里的主母,却天天想着去住郊外的田庄,这也是张嬷嬷有些不理解的,不过她是一个忠心的仆人,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林舒然不解地问她:“张嬷嬷,这是为何?”

    张嬷嬷无奈一笑,拿出了厚厚一打的请帖,放在林舒然面前的桌子上道:“这些都是近两日京城各府给您下的请帖,邀请您去他们府中做客!”

    自从新政令实施以来,大将军府就得罪了不少人,收到的请帖也越来越少,林舒然本就不喜欢参加这些社交活动,所以张嬷嬷也没有多说什么,如今许钧泽成了龙甲卫的大统领,众人又都开始巴结他了。

    只是许钧泽那人铁面无私不爱参加宴请,为人也刚直不好讲话,所以各府就把主意打到了林舒然这位大将军夫人的身上。

    “这么多吗?”林舒然瞅了一眼那些请帖。

    张嬷嬷正要回话,就见春喜又拿了一摞请帖过来,说是刚刚收到的,现在大将军府门外送请帖的人络绎不绝,管家许安让守门的小厮专门准备了一个大木箱子,这些请帖都是从中特意选出来的,有公主王爷府的,有国公府侯府和伯府的,还有三品以上官员家的,总之门第要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