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晚上十二点,两辆无牌吉普车悄然停下,面前是一户别墅大院。

    车上人下车,为首的是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宽肩长腿,精致的剪裁勾勒出他精壮紧致的腰身,浑身所有线条都悍利、肃杀。

    他接近一米九,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连双手都套着皮质手套,这样的装扮带着诡谲而美感的冷酷,不泄露一丝个人气息。

    他领着身后五人走到大门前,来者不善,仿佛就要破门而入,随后却轻轻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连响三声,过了有一会儿,门卫打着哈欠肩头披着外套过来。

    “请问先生你找…”门卫说到一半,瞬间清醒,太阳穴上正顶着一个冰冷的硬物。

    “我找师青。”一道男声说,这声线低沉而有一丝奇异的机械感,正来自于握枪的墨镜男人。

    昏暗的卧室做成了套间,半开放式,足足有六十多平米,金色蚕丝被大床上,一个年轻男人正睡得四仰八叉,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正踹了被子晾肉。

    他今天晚上为了赶老爷子寿辰才没出去瞎浪,但被欲望喂惯了的身体却受不了一夜的空虚,在睡梦中让他发情发骚,不知不觉扭臀蹭被子。

    胯下老二刚蹭出一点小火苗,这时他脖子上冷不防一冰,还偏偏是喉结那一圈的敏感部位,不由得“唔”了一声,在睡梦中情不自禁过了一阵电。

    这是哪个小妖精,他妈的跟爷玩儿SM呢……

    直到脖颈上有什么东西用力一扯,他瘫软的头颅被狠狠向后折去,颈椎骨“咔嚓”一声,他在紧急窒息状态中瞪圆了双眼,手指下意识拉扯脖子上的东西。

    项圈上尖锐的铆钉几乎刺进皮肤,濒死的恐惧让他尖叫出声,午夜惊悚,他看见自己床边赫然站着一道身形,窗外惊闪划过,那影子高大如鬼魅。

    那一夜,师宅所有人惊醒,眼睁睁看着家里闯进一伙不速之客。

    黑幢幢的中式厅堂后,叮当的链条碰撞声、膝行声、不耐的啧声,院中没有人敢出声。

    直到那两道一站一跪的影子绕过梅花屏风走了出来,顿时有人惊叫吸气。

    西装蒙面男人手里牵着一条钛银狗链,链子的另一端就系在师家小少爷脖子上的项圈上,西装人就这么牵着几乎赤裸的师青,让他爬行着绕着厅堂转了一圈。

    这样的行为虽然欺人太甚,但就气场画面而言,这般威风的主人,牵的不该是这条细皮嫩肉的泰迪,而应该是条冷艳优雅的杜宾犬才般配。

    西装人皮鞋踩上师青后脑,把他的脸重重踩到石砖上,师青发出呜咽声,大声咆哮:“你到底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西装人环视一周,问:“今晚师家哪个管事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