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拨开洞口的枯草,举着火把向黑漆漆的深处走去。火焰闪烁着,晦暗不明,无法照清脚底下的路,莱欧斯利不得不扶着洞壁摸索着向前。手掌下冷硬干燥的石壁逐渐变得湿滑,抬脚时听见嘀嗒的水声,莱欧斯利没扶稳,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他堪堪稳住身形,火越来越弱,莱欧斯利明白,再往深处走,他很可能会因缺氧而死。

    那又如何?莱欧斯利蛮不在乎的想,接到任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里容不下他了,就算逃走,也无时无刻会有人想要他的命,还不如在这里,和传说中的怪物博一场,至少不用死在那些恶心的家伙手上。

    水越积越深,莱欧斯利蹲下身,伸手探了一下,已经到脚踝的位置了,幸好他穿着长靴,不用忍受水浸入鞋子难耐的潮湿。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微弱的火光跳动着,终于不堪重负地熄灭,莱欧斯利将火把丢到一旁,压低呼吸的频率,在这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的洞穴中,他听见了鳞片刮蹭地面的窸窣声。

    莱欧斯利停在原地,侧耳细听,声响离他越来越近,水让方位的判断变得困难,猝不及防地,有什么缠上了他的小腿,他被猛地一拽,失去平衡,跌倒在水中。湿冷的水流打湿了他身上薄薄的衬衣。有冰凉,湿软细长的东西贴在他的颈侧,一触即分。莱欧斯利听见“嘶嘶”的声响,他寒毛倒立,手摸上匕首,身体紧绷。

    坚硬冰冷的物什在他颈边蹭了蹭,莱欧斯利小心翼翼地回头,虹色的蛇瞳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亮的吓人。他将匕首抽出来,动作带起水流细微的响动,那条蛇吐出猩红的信子,然后他的手被蛇尾缠住、绞紧,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丢下匕首。吻部贴上他的脸颊,莱欧斯利大气都不敢出,他尽力让自己忽视手腕的疼痛,避免过于急促的呼吸惹恼这条蛇,它蹭着他脸颊的动作显得有些亲昵了,这份亲昵让莱欧斯利毛骨悚然。

    它伸出信子,舔过莱欧斯利的脸颊,蛇尾放开他的手腕,转而缠到腰上,忍着手腕的剧痛,莱欧斯利摸索着方才被他丢下的匕首,那对蛇瞳愈发近了,几乎和他相贴。莱欧斯利在令人目眩的虹色中闭眼,抬起手臂,狠狠刺了下去。

    黑暗夺走了他最有力的武器,他刺偏了,匕首刮过坚硬的鳞片,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莱欧斯利惹怒了这条蛇。他被蛇尾卷着,狠狠甩了出去,脊背砸在石壁上,他咽下一口腥甜的血,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的对手是蛇,依靠着气味与听觉就能辨认出他的方位,他本想捅进它的眼睛,趁着它因为剧痛分神的时候斩杀它,但他一击不中,又彻头彻尾地惹恼了它,这下对方只会变得更棘手。

    他做了个决定。手腕的剧痛不可忽视,莱欧斯利试着动了下,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连基本的动作都无法维持,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匕首,割破了手腕上方。当然,他不是要寻短见,不战斗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认输。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溅在手中,扩散开来,血腥气在洞穴中弥漫。他潦草地包住伤口,视线一刻不离蛇虹色的瞳孔,这是他唯一能清楚看见的了。

    莱欧斯利感到呼吸困难,方才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让他忽视了这里稀薄的氧气,他今天可能注定会死在这里。出乎意料地,他感到释然。既然注定会死,那就全力战一场吧。

    水花四溅,他猛地弹起身,侧身凭借直觉躲过甩过来的蛇尾,血腥气萦绕在鼻尖,洞穴内只听见哗哗的水声,烦杂的回声环绕着他们,剧痛、失血、高度紧绷的精神让他肾上激素飙升。虹色的蛇瞳一闪而过,莱欧斯利循着那点光亮,愈发近了,它猛地冲过来,莱欧斯利跳起来,落在它刚刚冲过的地方,厚重的靴底和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莱欧斯利屈膝下压,制住了它的尾巴。

    匕首敲击鳞片,撞的他虎口发麻,他发狠地用匕首刺它,刀身陷进去,拔出来时带出冰凉的血液,混在水中,和他的血液交融。莱欧斯利分不出余力去顾及其它,他一下又一下地刺进去,力道大的几乎要贯穿,他发现这条蛇的体型出乎意料地大,匕首太短,无法刺穿它。他于是转变策略,匕首下划,拉宽了伤口,被压在身下的蛇剧烈扭动着,莱欧斯利险些制不住它,他咬牙继续刺,发觉身下的蛇停下了。

    他不敢懈怠,手上动作不停,血肉横飞之际,他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那只手像铁钳一样,莱欧斯利呼吸困难,脸憋得发紫,他无暇思考那只手的主人是谁,匕首被他从蛇身上拔出,刺向钳住他的那只手。尚未接触,手就被握住,他被轻而易举地捏碎臂骨,匕首掉下去,溅起的水花砸在他的脸上,他呼吸都快停滞,脖颈处的力道却忽地散开。

    那双虹色的瞳孔凑近了,湿冷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极近的距离,让莱欧斯利终于得以看清,分明是那与他搏斗的蛇化出了人形。银白地长发披散着,发尾落在水面上,被他压在剩下的下半身还维持着蛇的外表。莱欧斯利被他推倒在水中,蛇尾被抽回去,稀释的血液糊在莱欧斯利的脸上,他被呛了一下,吐出鲜红的液体。

    莱欧斯利知道自己输了,双手都废了,最开始摔的那一下伤到了内脏,再加上愈发稀薄的空气,就算不是被这条蛇杀死,也会窒息而亡。

    冰冷的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莱欧斯利放缓呼吸,感受着身上的衣服被大力撕开,零碎的装备落了一地,他不想去思考之后会发生什么了,无论如何,迎接他的只有死亡这一结局。

    衣服被撕碎,他赤裸地曝光在那条蛇面前,双腿被分开,冰冷的水流混着他和那条蛇的血液灌进雌穴,硬挺的两根阴茎抵在穴口,戳弄着阴唇,想要进去。那双冰冷的手分开他的阴唇,没有润滑,没有扩张,他就这么被进入,贯穿,阴茎在他小腹顶出骇人的弧度,太大了,太满了,莱欧斯利是第一次做爱,就遇上了这么吓人的对手,他感觉穴口已经撕裂了,痛感在身下炸开,比臂骨断裂时还要难捱。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那双冰冷的手掐住他的腰窝,按着他一下一下地往阴茎上撞。

    莱欧斯利觉得自己就要死去,那两根在他体内为非作歹的阴茎顶弄着他的宫口,冰冷的水流顺着被撑得满满当当地交合处,在阴茎拔出又挺入时鱼跃而入,好冷,水,和在他雌穴内抽插的肉棒都异常的冷。他被抬起,又重重放下,阴茎破开紧致的内壁,顶到闭合的宫口,莱欧斯利无声地尖叫,他弓起身子,头向后仰着,涎水顺着因为高潮无法闭合的唇边低落,那条蛇低头,蛇信揪住他的舌头,带着他在口腔中舞动,许是因为莱欧斯利的反应太过冷淡,它又失了兴趣,长长的信子穿过喉咙,深入食道,将他的内里绞得天翻地覆。

    冰冷的吻结束,莱欧斯利猛地呛咳起来,身躯剧烈颤抖,迷乱中蹭到身上那人的长发,几乎糊了他满脸。湿冷的吐息游离到他之前被掐的青紫的脖颈,柔软的唇瓣蹭着骇人的伤疤,一一吻过,最后在颈侧,露出来狰狞的獠牙。

    注入体内的是什么?毒吗?莱欧斯利无法思考,雌穴内横冲直撞的阴茎顶开了他的宫口,两根一起顶了进去,他向后挪动着,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穴腔内巨大的阴茎勾住,动弹不得,他摇着头,甩开獠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他在说什么?只有零碎,不成调的哭喊,他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停下来,那条蛇凑近他的喉结,发出嘶嘶的声响,声响逐渐变得奇怪,最后变成了清晰的人声。

    那条蛇说,那维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