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些人唏嘘的是他们从汪兴培那里得到的东西。

    小孩是不会说谎的,汪田甜既然说了有这么些,那就必然不会少了。

    人不在,留的地和房屋借人用倒也不稀奇,可这柴现在可也是家里的一笔财富啊。

    这里的柴可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柴,而是那种山上砍倒得大树劈出来的圆木大柴头,平时家里都不舍得拿来烧的,除非是过年过节或者家里办酒席的时候才能舍得从自家对方柴木的阁楼上搬下来烧。

    现在这个时候山都是分到门户的,那个山头归哪一家,要是碰了别人的山头,那得被人骂的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的坟头都得被问候个遍。

    大柴除了开山就只有年末能倒腾那么一次,费时费力的。

    光靠这些柴都可以用来养活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了,更别说人家还给了她生活费。

    这水准可已经不是托付孩子了,用雇佣来说都是可以的,结果这两夫妻就是这么待别人孩子的,哎哟,真是丧良心哟!

    汪兴宝左右看了看,见那些女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夫妻,一张脸登时就难看了起来。

    他虎着一双眼睛瞪着汪田甜,语气阴沉沉的,“你现在还不得了了哈,都编排起我跟你二婶了。”

    汪田甜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求知地问汪兴宝:“二叔,我才四年级,还没有学过这个词,编排是什么意思啊?”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好心的解释了一嘴:“你二叔说你撒谎污蔑他们呢。”

    汪田甜恍然地点点头,而后又立即摇头,“二叔,我没有编排你们哦,我们老师教了,做人要诚实,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汪兴宝此刻的脸色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要站起来将汪田甜一顿痛揍。

    就在这时,汪田甜“不经意”地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郝?,突然眼放亮光:“郝?大哥,你终于来了,你快来帮我做个证,这肉是你送给我的对不对?”

    汪田甜便说着边靠近郝?,说完之后,一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一边舌动唇不动地低声威胁:“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就把你敲诈我的事情也说出来!”

    郝?眼中划过一抹轻蔑,这人是两辈子欺负他欺负惯了吧,到这个时候还敢来威胁他?

    他先礼貌地向众人问好,之后才开口:“我确实曾赠送给汪田甜一块肉用来作为她帮助我的谢礼。”

    就在汪田甜心下落定的时候,他却突然话语一拐:“只是……那块肉不是被你扔掉了吗?”

    汪田甜心里又是一个咯噔,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郝?,这个人怎么就能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