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邓氏添丁,焦姬辛苦了,”邓仲不能入内,忙在外间叫道:“抱出孩子我看!”

    待接过襁褓,邓仲又笑道:“侄儿侄儿,该叫你何名?”

    在内安抚过一番焦姬,邓季才出来,道:“小名喜儿如何?”

    “喜得麟儿,喜儿?”

    “是!”

    “小名顺口就成,”小名由疙瘩这当爹的定下,邓仲又问:“大名呢?”

    “我本事不足,大名还是请有学问的取吧,可惜难得田夫子开口,莫若请我丈人取一个?”

    外间兄弟俩说话,焦沁亦能听见,在内轻声唤道:“将军!”

    邓季又复掀帘入内,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二兄比自己还稀罕,到现在邓季还未得抱过自家孩儿,心中正如猫抓呢,哪里有和她打哑谜的功夫,忙问道:“何事?”

    毛氏等妇人收拾完,自出外去煮鸡卵,扫过一眼伍窕,焦沁轻声道:“听闻子泰先生学问好!”

    邓季一怔,这才想起来,焦姬平日虽与大妇伍窕交好,也早死心从了自家,可对伍恭这位曾经的公爹态度却一直淡淡的,当初要将她送贼的怨恨可还一直未消呢,自不愿他为自家孩儿取名。

    “田畴虽然年轻,本事却也是有的,待我明日去寻他!”

    得邓季应允,焦姬才松了口气。

    “我先抱抱喜儿去!”

    从二兄手里接过儿子,细看时,刚出生的孩儿小脸还皱皱的,此时闭着眼,静静躺在襁褓中,很是乖巧,抱着他,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油然而生。

    从此,自己在这世又多一份牵挂,多一份责任!

    乱世纷扰不平,就是拼上自家性命也得让自己孩儿安然。

    次日,邓季果然去央田畴,他母亲沉疴已尽去,夫妻俩少了忧虑,不免又多些恩爱,前几日刚得李当之确诊,其妻亦有了身孕,正无限欢喜中,听邓季相求,并不推辞,斟酌后取了个“涉”字。

    田畴之意,邓季如今似涉侯国之主一般,取这字贴切,又有经历、渡过意思,正好为名。

    邓季无异议,自此定下长子名邓涉,小名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