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宫内,木延赤身躺在一个宽大的冰床上紧闭着眼睛,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海渊手里托着一面绿色的铜镜,嘴里念念有词。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镜子不凡,它在海渊的掌心缓缓飘起,幽绿的光芒逐渐从它的正反两面照出来。一面对着海渊,一面对着昏迷中的木延,它似乎是一座桥梁,弄够让海渊的魂魄从反面顺着镜子上的纹路游走,再从正面的光里无伤地进入木延的体内。

    通灵宝镜,此物正是海渊的众多收藏之一。

    木延浑身酸痛,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洞穴内,衣不蔽体浑身赤裸。微弱的光线是肉粉色的,连地面也是暗红的,他明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却没来由觉得这地方很熟悉。他站起身,想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极玉?师父?师兄?有人吗?”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狭长洞穴里形成回响,反复反弹过后,还是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回音,他只好自己走了。

    光源肯定就是出口,他顺着那点微光,拖着酸痛的躯体,一步步挪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摸到洞口,一下子跳了出去。面前的景象更加奇怪,他站在一个超大的陨石天坑一样的深渊边上,深渊被密集的蓝白色云雾填得满满当当,只有偶尔露出的缝隙才能见到漆黑的底部。更奇怪的是在云海中央,有一个蓝紫色的巨大球体,缓缓旋转,搅动着这些流云。木延看着那球体,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这里……其实是自己的丹田内府?这暗红的地面,这肉色的光,就是自己的肌肉,血液?如果这猜想是对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出去?更多的疑问连续冒出来,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他找了个石头盘坐上去,回想之前的事情。关于自己发情,疯狂发骚的事情,关于自己极限压榨极玉大鸡巴的事情,他都记忆清醒。甚至他似乎在吸入极玉射出最后的阳精昏过去之前,似乎看到了一红一蓝的两个人影,看出来应是两位师尊。

    这说明他们全都看见了……一丝红晕在他的脸上蔓延,事后的羞耻让木延尴尬得浑身难受。

    “木延!”突然云海上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然后木延就看见绿光大盛,空间被撕开一个口子,他的师尊脚踏飞剑,衣带飘飘出现了!

    “师父!我在这儿!这边!”他难掩激动地跳起来,左右挥手。

    “看见了看见了。”只一个瞬间,他就在木延边上潇洒落下,拍拍肩膀不存在的灰尘。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木延看看自己已经完全褪去妖化痕迹的身体,就说“没有,只是身上感觉很酸痛,很累。呃……师父,你有带多余的衣服吗?这地方风有点大。”

    “在这里是你的意识内府,你想到有什么就有什么。”海渊抓着木延转了几个圈检查,前后看了也放下心来。

    木延闭着眼睛,憋了一会,也如愿地穿上一套白色长衫长裤,好奇地拉起来看是不是真的。

    “你这次发情我们早就有预料到。那狐妖在被你刺死后并没有完全魂灭,残余的魂魄跟随着它的妖丹一并附着进入你的体内。你以为他怎么那么好心给你洗髓塑型,帮你脱去肉体凡胎的修炼桎梏?不过是要借着你的身体,在读恢复元气,待时机成熟它的意识苏醒,就要夺舍了。”

    木延小脸愁得皱巴巴的。“那怎么办啊?这不跟在肚子里装了个炸弹一样吗?”

    “自然是进去把它的意识毁去就行了。”海渊撸起袖子,再召出飞剑。“走吧。”

    “为什么不在我刚进门的时候处理啊?”这样就不用搞得这么大架势,劳师动众的了。

    “那可不一样。那时候你虽被它改过身子洗了些污秽,但是仍然没有完全拜托肉体的弱点,根本无法承受灭魂术法的反噬,若是贸然进入你体内,怕是连你自己的魂也要被清理掉。这些日子你也知道,极玉给你从里到外用精液洗了个遍,强健你的肉体,扩宽你的经脉,方才又把自己金丹级的精块尽数送入你丹田,做足完全的准备。”看着那妖丹大球不远,实际上两人在灵气和精气凝结成的云海上飞了挺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悬停在这巨大妖丹的面前。

    海渊手捏符咒,一整五张全数甩出去拍在球上。符纸刚沾上就自动燃烧,起绿色火焰,烧出一个白光刺目的洞口。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大量的云雾被这狂风漩涡吸入,烈风刮得让木延差点摔下飞剑。海渊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