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莫恒是被冻醒的。他打了个喷嚏,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客厅的天花板。嗯?他为什么会睡在这?宿醉之后头痛的快要炸开,别说是回忆为什么睡在客厅的地上了,他连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他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脑袋,准备回房间接着睡,然而,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莫恒僵硬的把头一点一点转向身侧,一具赤身裸体的淫靡肉体就这么展现在了他眼前。

    雪白的肌肤遍布滴下的血红色蜡油,青紫色的鞭打痕迹纵横交错,纤瘦的腰上凌乱分布着掐出来的血印子,新伤下面还有些不明显的旧伤痕迹,看样子以前就受过不少虐待。

    刚刚还回忆不起来的事情,瞬间从他脑海深处涌出,关于他是如何撕掉对方衣服,分开他的腿,把鼓胀起来的阴茎插进他生殖腔乱撞,甚至是还有鞭打和滴蜡……他现在才发现曦照的四肢都被捆着,脖子上严丝合缝的卡着个黑色训诫项圈,眼睛也被一条黑布遮的严严实实,是种全然反抗不了的姿态。

    “莫恒你禽兽不如!”莫恒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使劲扇了自己几个耳刮子。真的,他虽然自认素质低下,但是喝完酒能干出这种事情他是真的没料到。

    莫恒连忙凑上去轻轻扒拉了几下毫无动静的曦照:“醒醒,你没事吧?”

    没有丝毫反应。

    完了,看来是有事的。莫恒让管家机器人快喊急救,一边拿剪刀拆了捆住曦照的束缚绳,只是他脖子上的训戒项圈似乎是什么特殊材料,莫恒破不开。

    断开后掉落在地的束缚绳几乎都被鲜血浸透,他的手脚处都在昨晚的挣扎时弄出了深可见骨的伤。

    莫恒实在看不下去,抬手又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对不住……对不住,是我混蛋,等你醒了你接着抽。”

    因为急救还没到,莫恒用消毒液和无菌纱布包住伤口,又找了料子柔软的衣服给曦照套上,把他侧放在了沙发上。

    圆润的机器人管家拿着手机慢慢靠近:“主人,您的朋友绍锦年来电。”

    他跟亲人的关系都很疏远,所以家里急救的紧急联系人设置了绍锦年,这电话来的这么巧,应该是看到消息了。

    “帮我接听。”

    “喂?莫恒你还活着吗,是不是那个雌虫伤了你?怎么都喊急救……”

    “昨晚我喝多了情绪不对,拿那个雌虫出气了,他伤的挺重的。”

    “……”漫长的的沉默过后,绍锦年语气干涩的问:“啊这,急救也没用啊,他们会治疗虫吗?”

    “……啊?”对啊,眼前躺着的这个是虫族,人类的医疗手段真的管用吗,可是他也没有第二个方案了,总比放着不管好些吧?

    “要不你先送他去医院,我去看看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会治的。”绍锦年倒不是关心曦照,他只是怕那雌虫结婚当天就死在莫恒家里牵连莫恒。

    一个小时后,医院。

    清理完伤口的曦照侧躺在病床上没有清醒的意思,而莫恒被几个业内有名的医生用看变态的眼神盯着,有的在揉脑壳,有的在掐人中,其中一个更是当场掏出光脑就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