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记得,就没办法去见墨靖汐。

    就象此时此刻,明明门外都是墨靖汐的声音,她居然不敢见。

    真的不敢见。

    想到这里,洛婉仪的泪越流越多,突然间不顾一切的直接跪向了喻色……

    喻色正盯看着手里小瓶子里的虫盅呢,忽而感受到一股风至,这才发现洛婉仪跪向了自己,她急忙伸手拉住了洛婉仪,从虫盅被吸出来她就知道洛婉仪最近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被虫盅所控制才做出来的,她已经不那么怪洛婉仪了,再加上洛婉仪是墨靖尧的母亲,她如何还能让洛婉仪给她下跪,“洛董,使不得。”

    “不,使得,要是不给我做催眠,我就此长跪不起。”说着,洛婉仪就要挣开喻色的手继续跪下去。

    喻色哭笑不得了,“洛董,我什么时候说不给做催眠了?”

    洛婉仪一愣,“刚刚在摇头,难道不是……”

    喻色这才知道洛婉仪误会了,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刚刚摇头的意思是现在不能给做催眠,我累坏了,我现在很虚弱,我需要休息,需要养足精神养足体力。”

    洛婉仪眨了眨眼睛,消化了一下喻色的话语,终于反应过来了,“所以,的意思是此时此刻不能给我做催眠,等的身体恢复好了,就为我做催眠?”

    “嗯。”喻色点了点头。

    她已经有了为墨靖汐做催眠的经验了,再为洛婉仪做的话会容易许多。

    “那感觉身体恢复好了,能做了,就立刻为我做吧。”洛婉仪惊喜的恨不得喻色现在就能给她做催眠。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向说明,然后再考虑清楚要不要做催眠。”喻色这一刻也懒怠动,索性就把一切与洛婉仪说清楚,早早晚晚都要讲的,早讲完也好让洛婉仪早做决定。

    “什么事?说。”洛婉仪忐忑不安的看喻色,生怕喻色反悔。

    “做催眠会有一个反噬,为做催眠的那段记忆听起来是会消失,但是它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被反噬到为做催眠的那个人的脑子里了,这样还愿意吗?”喻色认真的解释着,从知道洛婉仪之前对自己的恶毒或许并不是她的本意后,这一刻看着洛婉仪顺眼多了。

    洛婉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道:“所以,我对靖汐所做的一切,现在都……都……”问到这里,她问不下去了。

    “是的,我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了靖汐的那段不想记起的记忆,从她的那段记忆里看到了当时的所作所为和眼神间的反应变化,我才确定是中了虫盅,是被虫盅左右了思维才做出那些事情的。”

    洛婉仪了然,“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喻色为什么知道她头痛的病因了。

    原来这里面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所以,还要催眠吗?”难得洛婉仪与她这样平心静气的交谈,再也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她的感觉,喻色就想一次性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