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思是要侍卫都退下去吗?”清心开口问道。

    “大胆!”李侍卫破口大骂,“你还想趁我们不在之时伤害大师吗!”

    “德延不敢!”语毕,德延不停朝清心磕头,发出“咣当——”的撞地声。

    德延一直在磕头,脑袋嗡嗡作响,但他没有停下,直至额头开始流血。

    清心终于看不下去了,只好开口说道:“请二位侍卫先退出去,还有请其他狱卒也回避。”

    “大师,小心有诈!”

    “若本座没猜错的话,德延所说之事应该与大寺院有关,所以烦请诸位先回避。而且本座会站在牢房外面,不会让他作什么出格的事。”

    既然清心开口说是大寺院的事,他们不得不回避,离开之际李侍卫叮嘱清心必须要远离德延。

    “他们已经离开了,你有有何要说?”

    德延双膝跪地,鲜血仍旧流着,他向天举着三指,“德延对天发誓,以下所说之事绝无欺骗您。德延之所以变成贪恋奸污宫婢的快感全因清尘大师。”

    “放、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德延已是将死之人,没必要说谎!清尘大师在世时就一直奸污宫婢和民女,收取百姓的礼钱和礼物,甚至纵容大寺院的法师贪污受贿,他们用这些礼钱到城里包养情妇,盖起私人豪华宅邸。之前住在皇宫时,正是清尘大师教会德延如何玩弄宫婢。”

    清心听了气得手不自主抖动起来,他脸色煞白,琥珀色的眸子不停在颤动。德延正在指控自己最尊敬的人,他无法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你、你有何证据?”

    “您可以到城里的“观月楼”求证,那里的老鸨专门为清尘大师准备处子之身的少女。而且清心大师您想想,若不是清尘大师起了头,善仁法师他们敢如此嚣张收取百姓礼钱吗?那些民间传闻,只要给了礼钱就能优先安排接受“神人”的祝福是真的。”

    “但你之前不是说清尘大师把礼钱都交给大寺院了吗?而且清尘大师为何要奸污民女和宫婢?!”

    “那是为了不破坏清尘大师在您心中的形象,德延才不得不说谎。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有性欲,清尘大师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有权有势,专门挑与处子之身的女子发生关系,他说她们身体干净。清尘大师有相当严重的虐待癖和控制欲,很多时候他会同时与几名女子发生关系,他很享受控制与折磨她们的过程。有些女子在之后不堪受辱,会选择了结性命...”

    德延的话一时令清心无言以对,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牢房的木栅栏,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僧侣允许与女子成亲,但身边的僧侣和法师为了凸显自己把身与心都奉献给天神,一般都不会成亲。

    清心回想与清尘大师相处的日子,他总是如此和蔼可亲,耐心教导自己每一件事,清心无法想象他竟然会同时与不同女子发生关系,甚至会折磨她们。那张温和的脸庞无法与变态、淫魔联想在一起。

    看见清心楞在原地一言不发,德延微微倾身靠近了他,缓缓说道:“善仁法师知道德延奸污和谋害宫婢之事,所以威逼我为他们藏下那箱金条。这便是德延所知道的一切,若大师您还想知道其他事,可以到城郊的陈山寺找广仁法师,他也许还知道些事情...”

    “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