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岩云岫破开门扉的房内此时已陷入寂静,鲜血淋漓的尸体躺了一地,每个人都是因为被人徒手拧断脖子而死,场面看上去血腥中又带着一丝丝荒诞。

    目睹这一幕,季苍雨瞳仁微缩,目光从尸体移到那唯一一个站立在房间中央的人身上后,他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来:“......岩叔,你的宝贝师弟看起来好像有问题啊。”

    不用他说,岩云岫自然也知晓。此时此刻,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玉重雪浑身浴血,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头,那人脸上惊恐至极的样子已经定格,为这一梦魇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悚然。

    岩云岫明白那些人之所以会被这样残忍地杀死是因为他们刺激了玉重雪:这是师弟从小就有的毛病,在极端情况下会有一定几率情绪失控,这个时候他不仅认不得任何人,还会遵循内心的想法大开杀戒。

    “......师弟。”岩云岫放轻了声音,打算一边呼唤他一边走过去,身旁的季苍雨却在此时突然拉住了他。

    对上他疑惑的视线,季苍雨皱眉道:“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也能看得出来你的好师弟如今六亲不认,你直接过去就不怕也被他给杀了吗?现在的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尽管如此,岩云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若我不赶紧唤醒师弟的话,他就会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到时候恐怕会造成更多伤亡。”

    说罢,他便挣脱了季苍雨的手,坚定地朝玉重雪走了过去。

    他才刚踏出几步,玉重雪就注意到了他。被那双失去焦点的眼睛死死注视着的感觉的确有些毛骨悚然,但岩云岫还是顶着这煞气满盈的目光来到了玉重雪身边,见对方没有动静,随即伸出手抚上了师弟被溅上血珠的面颊,以指腹轻柔地揩去那些脏污痕迹。

    “师弟,是我,不要怕,这里已经没有坏人了。”岩云岫温声安慰着,想要让玉重雪遵循着他的引导从失控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师兄陪着你,我会保护你的。”

    也许是他的安抚真的奏效了,片刻之后,玉重雪总算丢下了一直被他攥在手里的人头,只是依然不发一言,看着不像是找回了神志的样子。

    因此季苍雨还是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发现玉重雪伸手搭上了岩云岫的肩膀时他才出声提醒道:“你小心一点......”

    话音还未落,他就看到玉重雪猛然出手将岩云岫的双臂给拧在了背后,随即又一脚狠狠踹上他的腿弯,让男人只能像条狗一样狼狈地跪趴在地上。

    事出突然,岩云岫虽然在出手之际就反应了过来,但他内力尚未完全恢复,方才又被季苍雨按着折腾了一场,于是速度自然慢了下来,轻而易举地就被玉重雪给制服住了。

    因为姿势的原因他被迫垂着头,所以看不清玉重雪的表情,而当想要求助于季苍雨的时候,玉重雪就已经开始撕起了他的裤子。

    “师弟...!快住手!”这个动作令岩云岫顿时心头一紧,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可惜玉重雪此时此刻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他就像只会依照本能行事的动物一样干着自己想要干的事。

    裤子一下子就被扯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大腿根上还黏着季苍雨之前留下来的东西时,纵使是沉稳如岩云岫也不由得涨红了脸。

    玉重雪显然也发现了那些形迹可疑的液体,他愣了愣,马上就用指尖抹了点放在眼前,似乎是在努力辨认。

    见无法唤醒他,岩云岫只好强忍着羞耻转而向始终在边上旁观的人求助:“季苍雨,你快把我师弟拉开。”

    然而季苍雨却无动于衷,凤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仿佛是在等待看一场好戏。久久没有听见他出声,岩云岫的心也逐渐冷了下去。

    此时,玉重雪也已经清楚了点在自己指尖的粘稠白液是什么东西,他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怒火中烧,眼神落在男人紧闭的腿缝上,又瞥见那泛红的、明显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穴口,心里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