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好像不好用了,她只能寄希望于神学。

    不想一个人回沪市,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她先去了泰国,在四面佛坛供奉了大象。

    又去了西藏的扎基寺,转了一百零八圈经筒。

    她像打卡一样,把她能找到的,别人说很灵的寺庙都拜了一遍。

    诚心诚意地,跪在每一尊神佛前,乞求能再见何君酒一面。

    她在乞求他Si而复生。

    明知道自己很蠢,但她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说除了时光机能穿越,还有些不太靠谱的办法。

    车祸,坠落,溺水——

    她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她不能这么轻易地对待自己的生命。

    她被何君酒好好珍惜Ai护了这么多年,她要像他一样Ai自己。

    她兜兜转转流浪了大半年,直到那天,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来。

    她独自站在陌生城市的街头,仰起头,意识到这一年要结束了。

    何君酒Si了。

    她只是一个凡人,她救不了他。

    科学不能起Si回生,神学不能逆天改命。

    她和何君酒已经错过了,错过了何君酒的大半生,也即将错过她的大半生。

    她的余生会重复他的等待,只是他的等待有尽头,她的尽头是虚妄。

    她想起很小的时候,何君酒带她来丹麦看极光。

    她当时玩得开心,包得毛茸茸的,只有他腰那么高,踩着小靴子蹦蹦跳跳像只小狗。